,將它們如雞般圈養?這是應當,畢竟他在虛無中向上遠望,看見的便是夜塔屹立其上,將種種不可直視、理解與接受的生物封困於此,即便它們的肉軀仍處於現實,它們也不能在過度干涉現實,只如屍體一般沉睡。
若是將它們全數釋放,是否能......?從那接觸了星體的表現看來,即便那已死的生物也使物質變化為人眼不可測量之物,最先滅亡的應當是他們人,而非夜塔,這倒是同歸於盡的好主意,只不過夜塔是否能“盡”。
當晚,施烏將此地資訊告知眾人,在晚飯之時,為了避免多餘的詢問,他隱去了對此地是何人城市的部分。穢子詢問這裡是否有鬼魂——施烏在它睡不下的夜晚向它講述童話,它對超自然的部分格外感興趣。
鬼魂,死亡的造物。
何以全面無表情,卻記不住施烏的應答,腦中的思潮如夜晚的風暴,難分其影,只能覺知鬥爭一次又一次。
鬼魂,為什麼這麼熟悉?這有關於什麼嗎?他害怕鬼嗎?他害怕有人更加瘋狂而做什麼嗎?
“......施烏是臥底。”
杯中一杯溫水,那人坐在客位,笑盈盈,他是客人,卻佔據了主導。他不是客人,他是仇人,打倒他,不可向他臣服,不可與他共事,殺了他!
心慈手軟,他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別人的性命根本不堪一提,只是,他不能殺他,他不能像何以週一樣,殺人亦有底線,他不是何以周。
昏暗的夜,天上只有一兩顆星星,走在路上,獨自一人。他知道何以周對他做了什麼了,他的計劃已成,絕不可屈服於他,絕對要反抗,世界不會因人的情緒、作為變化一分,人只能在世上留下人的痕跡,他要攔下何以周。
“......當你戰勝我,你將會封印,你會封印以往的一切,渾然如屍體,只不過,你會以你的穢畫下這道痕跡,走入其中,當你透過這痕跡來到新的世界,你便恢復,只是,記憶已如被裝入盒子,不能再開啟,直到......”
“直到什麼?”
“直到你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