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無言,對著事實並不說什麼。
她們仍在行走,行走在碎石磚瓦之上,偶爾繞過建築物遺址。一切似乎就此平靜,事件似乎到此結束......直到“門”閉合。
此中並無其他持有穢的生命體,但那遙遠處的回家通路忽然陷入穢的自我波動中,消失於此。因穢怪的死亡,這一處的倒像都市與兩界的連線徹底消失,這裡開始崩塌。
崩落並不自邊界開始,它相當的不規律,三人並不時常眺望出口,正如人不常遠眺一般,直到缺口的出現,三人才發現“門”已經消失。
“什麼情況?”桃酥問道。她從未見過此種情況,地面崩落對她們而言是時常,可是崩落以後,那崩落的地塊之後什麼也無有,無有顏色,無有物體,顯露著危險的氣息,“門”的消失,在漫長的倒像行的歷史中亦從未出現。
“‘門’不見了。”餘歸寧說道。
“那豈不是要走鏡子了?”
桃酥從未經歷過此種情況,但鏡中行的傳聞她常有聽聞,穢之直覺亦曾告訴她此道可通,不過極端危險。
餘歸寧回頭看看那人,他對此不言語,他似乎已進入一種狀態,對外界無有反應,只是呆呆地追隨模仿,於是餘歸寧說道:“你做一個血清潭出來,我們從那裡出去。”
桃酥雖想說些什麼,但那缺損居然瞬間出現在她身畔,離她肌膚只一寸。桃酥不再爭論,劃出一塊潭水。
餘歸寧先將背上的施烏放入潭中,他的肌膚似乎於接觸透明的潭水時瞬間溶解,整個人便如此一寸一寸消融在水中,無一殘渣,隨後便是那不言語之人。
桃酥見餘歸寧要她下去,她心有畏懼,問道:“我要是不下去會怎麼樣?”
“那就會被這些東西吞掉,”餘歸寧指一指那危險的缺損,“也許會被不明的引力撕開,也許會掉到陽界。”
“那不和現在一樣嘛!”
“不一樣,這裡至少不會撕爛你。”
桃酥隨即跳下去,餘歸寧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