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起來了,可別凍壞了。”
眾人極力剋制又表情古怪的看了姜夏一眼,憐惜、呲笑、諷刺、嫌惡盡而有之。
同樣是五太太的女兒,這前後反差之大,讓眾人有了看好戲心態。姜夏仍然規矩的站著,表情還是那個表情,就好像這一切與她無關。
國公夫人和藹的拉著雲馨的手說:“你沒見過你姐姐吧!來九丫頭快過來拜見你母親和妹妹,都四年沒見了,別生分了。”
五太太頓了一下,看見走出來的姜夏,眼圈立刻紅了,像是要哭出來卻又怕驚了老太太,就那樣強忍著眼淚卻是流了下來,語調顫抖“夏…夏兒,我的夏兒,怎麼瘦成這樣。”
五太太摟著姜夏,撫摸著她的額髮,像是捧著一件易碎的寶物。姜夏覺得這樣的場合自己是不是也該流幾滴貓淚,也許是冷漠貫了,使勁逼自己也只是紅了眼圈,貓淚卻一滴也沒有。
姜雲馨從出生就沒見過她這位姐姐,她娘也很少提起,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姐姐卻搶走了孃的疼愛,讓她立時對姜夏充滿了敵意。到底還算是年紀小了,這樣明顯的表情在座的都盡收眼底。
國公夫人用手絹拭淚,終於好像不耐煩的開口笑罵道:“好啦!好啦!這大喜的日子就喜歡引我這老太婆不安生。”
五太太趕緊賠罪,又說了些任上的趣事,眾人一片和諧熱鬧景象。
五老爺帶著兒子給國公爺請過安進來給國公夫人請安,五房的長子叫姜凌毅,雖然才五歲,卻很有一番大人的做派。
五老爺很是看重這個長子,帶在身邊親自教養,因此姜凌毅看多了這樣的場面自然應付自如。
五太太拉著姜夏見過父親,姜柏誠深深看了她一眼,說了聲“好”。
在正房聚了吃過了午飯眾人就散了,姜夏回了五房梳洗了一下馬上就被五媽媽領著去了五太太那裡正是請安。
“母親請喝茶”姜夏雖然才六歲,聲音和相貌上那股子清靈之氣卻是渾然天成,此刻跪在五太太面前神情安然,禮儀也無可挑剔。
五太太疏遠了女兒四年,心裡著實是愧疚,有心跟女兒親近,於是趕緊拉了她起來吩咐旁邊的丫頭捧了個匣子過來“這是娘每年在你生辰說是打得收拾,都給你收在一起,夏兒,你別怪娘,那時你病得重,你父親那裡又離不了人……”。
姜夏在心裡鄙視她的虛偽,把兩歲的女兒仍在這裡,現在有兒有女了,心滿意足了回來才想起愧疚,她病入膏肓的時候,跟個奴才搶食的時候怎麼不見關心一下。但凡有一點心,她一個五房長女也不會落得那樣的境地。
心裡這麼想,面上還是得過得去。“母親不必傷心,女兒過得很好”。安慰人,姜夏她兩輩子都沒經驗。
這本來說是安慰,可是這樣清靈不含雜質的聲音卻顯得有幾分疏遠,好像在說是,放心吧!你不在我照樣活得好好的。
五太太當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姜雲馨卻突然出聲道:“娘,姐姐不會怪你的,娘這麼好,而且我們不是也時時想著姐姐了嗎?”聲音甜軟。
五太太摟著姜雲馨,滿眼的寵溺,“你姐姐長大了,哪還會像你一樣天天不省心的賴著娘。”
姜雲馨看著五太太和那些小妾鬥,心裡早就心思百轉,只是年紀小不大會掩飾,此刻就滿是得意的看了姜夏一眼,見她沒任何反應,頓時覺得這個姐姐木訥沒趣。
作者有話要說:很多不懂的地方,描寫手法也不熟,有點吃力
☆、5
姜夏想,在這個府裡自己沒人、沒錢、沒勢,要設想將來還真有點飄渺。其實她和五房這群人沒怨沒仇,即使親近也不能怎麼樣,可是也許因為她繼承的這具身體的牴觸,只要看見五太太等人就覺得膈應。
即使是姜夏自己也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