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抱著瀚兒去看雪蓮開!”
“大哥答應瀚兒了!”李憐花輕柔的吻上他的眼睛,“睡吧!明天早上見!”
嶽瀚雖然竭力不想閉上眼睛,但是抵擋不住身體要睡覺的慾望,不多時還是陷入了睡眠之中,李憐花安靜的看著他,好一會,才把他更深的納進懷裡,睜大著眼睛看著天空,久久不曾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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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夜入睡前都以為這會是最後一夜,卻還是在第二天的早晨準時甦醒過來,而每次醒來迎上的都是大哥溫柔含笑著的目光,但是嶽瀚卻分明覺得他的大哥越來越憔悴了,大哥看似不怕,其實內心比他更恐懼他會因此不醒吧,所以每夜臨睡前,他們才彼此不厭其煩的做著重複的約定。
終於半個月後,他們已經來到了天山腳下,沒想到這裡也有著不輸於中原的熱鬧市集,和繁華小鎮,人們大都穿著動物皮毛製成的衣服,戴著狐毛小帽,穿著厚實的毛靴,市集上買賣的也都是些獸肉、皮毛、虎骨之類的東西,偶爾的幾件小飾品,也是離不開動物的牙齒或者羽毛之類的,讓嶽瀚和李憐花看著既新鮮,又有些敬謝不敏,尤其是嶽瀚,看到一隻已經晾乾了的野豬鼻孔裡的乾涸血跡,竟然忍不住直犯酸水,當場便欲嘔了起來。
李憐花連忙半摟著他的身子,不讓他再看兩邊的各種或死或活的動物,走了兩條小街,總算給他找到了一家小客棧,給了掌櫃的一錠銀子,要了一間最好的客房,好在房間雖小,收拾的還算乾淨,請夥計幫忙把行李搬進房後,又給了一塊碎銀子,囑咐他別忘記喂他們的馬,夥計估計少有見到這麼大方且俊美的客人,連連點頭哈腰的下去了,嘴裡說著李憐花他們不懂的話語。
客棧的掌櫃是個通曉漢話的老實人,親自端了熱水送進房間,而此時的嶽瀚卻還未從欲嘔的症狀中恢復過來,李憐花又是著急又是擔心,一邊輕撫著他的背,一邊擔憂的道,“瀚兒,感覺很難受嗎?要不要喝點熱茶?”
嶽瀚只是無力的搖了搖頭,半靠在李憐花懷裡,努力的平復著胃裡的酸液,掌櫃的一邊把熱水放到桌子上,一邊安慰著一臉緊張的李憐花道,“這市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有山上的獵戶帶著他們狩獵到的動物,來集市上換取生活用品,所以羶味比較濃,夫人懷孕了的身子對這種味道本來就是要敏感些的,官人也不用太擔心,一會老朽讓夥計送晚酸味湯來給夫人喝下,就會舒服的多了!”
李憐花輕拍著嶽瀚的手一楞,而伏在李憐花懷裡的嶽瀚卻更是僵住了身子,連忙抬起臉,回頭看向那掌櫃的,“您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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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從掌櫃的那個方向直看的到嶽瀚的背影,以及那長至腰際的黑髮,此刻正面看到嶽瀚的臉,不由也驚為天人的楞在了原地,之前這夫人臉上也被圍脖圍滿了,卻沒想到竟然美到如此地步,難怪這官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雖說身材實在高了些,不過這兩人倒還真是一對絕配的人兒,只是不知道這麼一對小年輕的,跑到這冰天雪地的天山來做什麼?
好半晌才從怔忪中回過神來,連忙道,“夫人莫急,老朽讓廚房給夫人熬晚酸味湯,喝下那個,夫人也會有胃口吃午飯了!”
嶽瀚聽了他的話,不由有些想笑,自己是個男人被人錯認了女子也就罷了,竟然還被錯認成孕婦,不過也怪不得人家,自己最近大半個月又是嗜睡,又是願食酸味,再加上如今竟然連區區乾涸的血都見不得了,還沒用的開始出現嘔吐徵兆,可不是和有孕的女子完全吻合了?若非自己是男子,是絕對無法懷孕的,否則他自己都要以為是有喜了,也難怪掌櫃的會誤會。
正想開口解釋,大哥卻已經先一步開了口,“多謝掌櫃的,在下代舍弟多謝掌櫃的關心!那酸味湯若真能治嘔吐的話,還要有勞掌櫃的給送一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