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說道：“發了多少？”
張森林說道：“五千多。”
顧飛叫道：“那麼高啊，當大學老師就是好啊，工資那麼高，還很輕鬆，最關鍵的是還有假期。”
張森林點了一根菸，緩緩吐出一個菸圈，說道：“這錢都是校長自己掏腰包給我發的，實際上我一分工資也沒有。我以後有錢了還要還的。”
顧飛說道：“辦個假證行麼？”
張森林說道：“假教師證？有什麼用？教師都是入編的，每年都考的。都是輸入計算機的，假證有什麼用？”
顧飛說道：“你現在能考教師證麼？”
張森林說道：“我做夢都想考。但是夢很好，現實很殘酷。教師證至少需要本科學歷吧，要是在中醫大學裡面任教，單純的本科學歷都很難。還必須是醫學相關專業的學歷。這只是最基礎的，我基本上沒有上過學，連小學畢業證都沒有，怎麼可能考教師證啊，根本沒那個資格。更不用醫師資格證了，更沒用。”
顧飛說道：“也不見得啊，不能在一條路上卡死啊。這條路行不通，就走另一條啊。”
張森林說道：“還有別的路麼。這段時間我一直打聽這個事情，得到的答案就三個字：不可能。”
顧飛說道：“也並非無可能的，還有一條路的。”
張森林說道：“什麼路，你要是真能幫我這一把，你叫我幹什麼都行。”
顧飛笑道：“你一沒錢，二又不是美女，我能圖你什麼。我幫你是因為你有真本事，中醫不能在你身上浪費了，你應該發揮你的長處去治病救人。多教點學生。”
張森林說道：“我錯了，好兄弟，告訴我還有那條路？”
顧飛用筷子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師承。
師承？張森林愣了一下？
顧飛笑道：“另一條路就是師承，中醫師承。以師承方式學習傳統醫學或者經多年實踐醫術確有專長、不具備醫學專業學歷的人員，除在《執業醫師法》頒佈之日前按國家有關規定取得醫學專業技術職稱和醫學專業技術職務者外，參加醫師資格考試，適用本辦法。本辦法所稱“傳統醫學”是指中醫學和少數民族醫學。考核是對傳統醫學師承和確有專長人員申請參加醫師資格考試的資格評價和認定，由省級中醫藥主管部門組織，各考核機構具體實施。”
張森林說道：“什麼意思？拜箇中醫師傅我就能考中醫師資格證？”
顧飛笑道：“當然沒那麼簡單。師承人員申請執業醫師資格考試資格考核的，應同時具備下列條件：一高中以上文化程度或具有同等學歷。
二具有經省級中醫藥主管部門批准的師承關係合同，連續跟師學習滿三年；指導老師具有醫學專業高階技術職務任職資格，並從事臨床工作二十年以上；有豐富、獨特的學術經驗和技術專長，醫德高尚，在群眾中享有盛譽，得到同行公認；應聘在醫療機構堅持臨床實踐，能夠完成繼承教學任務；同一指導老師在同一時期內帶教學生不得超過兩名。
三取得省級中醫藥主管部門頒發的《出師合格證書》。
四在執業醫師指導下，在醫療機構中試用期滿二年的。
申請執業助理醫師資格考試資格考核的，除具備上款一至三項條件外，還應當在執業醫師指導下，在醫療機構中試用期滿一年。
張森林聽完就洩氣了，說道：“這麼麻煩啊。我哪有高中畢業證啊，還要求師傅需要專業認證，我哪裡去找這個的師傅啊，我一沒錢二沒關係，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會要我。”
顧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