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那僕人走上前來,怒斥道:“何人,看不清這門匾上的字不成,趕緊滾蛋!”
面具之下,秦淮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今日無極聖朝鬼節,在下前來,是要給謝府送上一份大禮。”
那僕人見狀不屑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淮泊。
此人帶著一個面具不說,身上衣物無比寒酸,就連修為,都只是微薄的築靈之境。
那僕人也正乏著,便是不屑地笑了起來。
“來我謝府的人送禮自然是多,但也得排得上號,不是什麼夜貓野狗都能來送一份禮物,你這小子要是願意從我胯下鑽過去,我或許還能進去通稟一聲。”
說著,掀起衣袍,亮出胯下來。
他旁邊的門僕見狀笑了起來,而後走到秦淮泊身側,雙眼緊盯著他。
“想要送禮搭上我謝家的關係,但也得看看自己身份不是,今天哥倆心情好,只要你願意爬過去,我們還真就把你禮物帶進去,如何?”
秦淮泊的聲音從紅色鬼臉面具下傳出:“區區一個謝家分支,僕人便如此跋扈,可以想見那主家之中又是何等光景,這幾日在這浩氣城裡,倒是聽說了不少關於謝家的事。”
那倆個門僕聞言,撇嘴邪笑起來,並不以為恥,反而以此為榮般。
“聽說謝傢什麼事了,說來聽聽。”
秦淮泊道:“聽說,那尋常百姓裡頭,凡是謝家看上的東西或者人,當天夜裡便得送進謝府,否則第二日,那戶人家便不在了。”
“此事當真,畢竟整個浩氣城,都算是我家主人的。”站在臺階上的門僕十分得意。
秦淮泊繼續道:“我還聽說,就因為有一處田地,礙了你家小姐的眼,你們便就派人,殺了那附近所有農戶,那片地被血染得通紅,再也沒人敢去耕作了,是不是?”
“呵呵,此事也是屬實,我家小姐難得出門踏青,卻見的那田地裡模樣醜陋的農夫勞作,汙了她的眼,所以將那附近的人一併殺了,凡人性命,賤如豬狗。”
秦淮泊不再說下去了。
昨日進那客棧之後,聽起其中的客人講起這謝家所作所為,那真是罄竹難書。
這兩件都還算好的,原以為只有謝彩雲是一個變態,但現在看來,謝家的血脈多多少少有點問題,全家上下居然沒一個好東西。
幹出的離譜事數不勝數,罪惡無數,天理難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