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子妃賞識,晉側妃。與慕容箬含同日入東宮,二人皆有寵,故常有口角發生,爭執頗多。
慕容箬含十年有孕,因側妃位上已有兩位,故未有晉封。一直耿耿於懷,心中瞧不上沈嘉玥做派,卻因其乃天成帝親賜而不敢抱怨,故將滿腔不滿全撒在許美淑身上,稍有不甚,便明譏暗諷。甚至於流產後,亦疑心乃許美淑所為,暗中調查。
慕容箬含不過思慮片刻,心中有了計較,甜甜一笑,“與側妃說了這會子話,耽擱了你們去鳳朝宮請安可就不好了,妹妹的轎攆在遠處候著,先過去了?”
沈嘉玥細瞧著慕容箬含神色,心中又多了幾分勝算,含笑,“妹妹好走。”
慕容箬含款款一禮,施施然去了。
立在素銀橋上的二人,相視微笑,心照不宣。
杜旭薇打破了沉靜,輕言:“一場戲結束了,卻意味著另一場戲的開始,又是無數場戲的鋪墊罷了。”
沈嘉玥微微一笑,“所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大抵是這樣吧。”
1嫡妃:皇上登基,其妻尚未為皇后時的稱謂
☆、第七章 解禁
“太后傳懿旨:新皇登基,普天同慶,故解奉儀趙氏足,望其修德持重,和睦宮闈。”
旨意一下,六宮譁然。知情者為趙箐箐不平,不知情者只覺皇家處事不公。趙良娣謀害皇嗣之事曾傳遍後宮,卻為瞞醜聞,降至奉儀,禁足。如今一句普天同慶,連禁足都解了。可見皇家處事之道。因此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趙箐箐領旨時,頓感迷茫,一心以為自己再無出去的可能,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神思隨著旨意,飄往了別處。
怎麼我能出去了?太后竟肯放我出去,必然是沈姐姐和旭薇的功勞了,難怪那晚沈姐姐說什麼等我一同度過宮中歲月了,難道她一早就知道了?沈姐姐為了我,想必求了太后許久吧。在這深宮中還能有一兩個姐妹,真是幸運啊,雖說冤屈未洗,可只要能走出這裡,不也是件好事麼?姐姐、旭薇,你們如此為我,我定傾盡全力也護你們周全。我沒做的事,卻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可我偏偏不讓你們這麼認為,等著吧!是輸是贏,還未可知呢!?
宣旨太監海諳不耐煩地催促著:“奉儀倒是趕緊接旨呀,雜家還要去回呢!莫非,奉儀想抗旨,不願出去?”瞥一眼,眸中滿是不屑和催促之意,難免抱怨著,絲毫不將趙箐箐放在眼中,拂塵道:“奉儀不想接也行,雜家這就回去稟告太后娘娘。”拔腿欲離。
一旁的貼身宮人意節忙攔著他,心細如塵的她自然看見了海諳眼中的不屑,心中不適,卻奈何不了,只鞠躬賠笑,可這笑意嘛,失了真,“奉儀是高興糊塗了,怎會抗旨,不願出去呢。這等好事,還望公公能給奉儀些時間緩緩才好啊。”又寬慰趙箐箐,笑:“奉儀快接旨,這是太后娘娘的恩典呢,奉儀不想去看看沈側妃和杜昭訓,還有大公主麼?”
自爾也附和著:“是啊。”
意節和自爾皆是趙箐箐的陪嫁丫鬟,意節心細如塵,沉穩內斂;自爾則心高氣傲,八面玲瓏。
趙箐箐忙回了神,含笑謝恩,“謝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接過懿旨,方才緩緩起身,面上泛起絲絲笑意,“有勞公公了。”瞥了一眼自爾,自爾會意,拿出一包銀子送去,“有勞公公來傳旨,請公公喝茶用的。”
海諳心安理得接過,掂量一下,覺著不少,遂改了不耐煩之色,臉上堆滿笑意,殷勤言:“奉儀能出來,雜家在這先恭喜奉儀了。”打躬作揖,又道:“太后娘娘方才說了,請奉儀領旨後即刻前往壽康宮。”
趙箐箐低頭見自己一身素衣,為難著。海諳身為壽康宮太監總管,深受太后喜歡,只一眼便能猜出主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