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皇清城,沒有人再提起她之前的盛寵。
秋楓滿地,覆蓋著整個承乾宮,沈嘉玥她們四人在殿裡說話,一時有人打翻了醋罈子,弄得大夥兒興致漸漸低沉下來。
趙箐箐想起那個讓她狠毒了的許美淑,酸溜溜道:“哎,人家就是好命啊,瞧瞧,她那叫一個風光,上頭兩位都向著她,往後還有咱們的立足之地嗎?”
幾人皆沉默不語,各有心思。章若芷位分低,且從不得寵,她只求在宮中平安到老,對恩寵一事亦無謂,是四人中最看的最淡的人,沉默良久才說:“趙姐姐,你膝下育有公主,又是一宮主位,哪裡會沒有你的立足之地啊。若你都沒有立足之地,那讓我如何辦?”哀嘆一聲,隨意一句:“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沈嘉玥一身品紅暗波紋宮裝,襯著她的白皙肌膚,嬌豔似火一般,眉頭深鎖,如今她倒是看開了恩寵不過如是,淡淡一笑,“章妹妹說的對,你不就被太后娘娘罵了一頓麼,這還能想不開,整日怨聲載道,哪有原來的樣子,你想想我,太后娘娘都罵過好些次了。你要是沒有立足之地,那我兩更沒了。”
趙箐箐有些洩氣,她明白自己這種情況在宮中算好了的,雙手托腮,“我哪裡是為著太后娘娘的訓斥,還不是她……”
沈嘉玥怕她越說越不像話,連忙打斷她的話,輕聲道:“我們哪會不知道你的意思,當年的事在你心裡是一根刺,如今你不舒服也是有的,但是你不能和自己過不去。如今她盛寵隆厚,哪是你能抗衡的,還是先遠著她罷。”
章若芷並非東宮舊人,對那段恩怨只是略有耳聞,並不是十分清楚。對此她沒說什麼,不想摻和其中。而傅慧姍一向低調,也只是聽定妃說起過一兩句,只知趙箐箐被陷害的,並不知具體的事情,如今乍一聽,才明白過來,暗自下決心要遠著一些慎寧夫人,保不齊她利用腹中的孩子再次陷害別人,那她這個掌鳳印的文淑儀恐怕要做到頭了。
傅慧姍話鋒一轉,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與輕鬆,“怎麼好端端的改了幾個妃嬪的封號呢?”
沈嘉玥很清楚那日的事,沒想到她的諫言皇上真的全聽進去了,而且沒有絲毫的話柄傳出來,聖旨下後她擔心了好幾日生怕有什麼流言出來,索性沒有她的任何流言。她捕捉到傅慧姍眼中那一閃即逝的輕鬆,心下有了一個主意,美目華轉繞於傅慧姍周身,柔聲道:“溫字與文字諧音,慧姍你總算不必膈應了,這樣很好,不是麼?”
三人一驚,已然猜得她話中之意,面上如常,心中有些驚訝。傅慧姍聽罷,愣了一下,後抬眸直直與沈嘉玥對視,心中下了決定,旋即笑的輕快,道:“自然是極好,我‘只有’這個文字了,若與那精神失常之人的溫字諧音,當真是極大的諷刺。”
趙箐箐附和道:“正是呢,慧姍你文靜又腹有詩書氣自華,自然當得文字,與儲秀宮靜養又精神失常的史氏怎會一樣?如何能與她相比並論呢,豈非失了自己的身份?慧姍,你如今已是九嬪之一,膝下又育有公主,往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哪是康婕妤能諧音的。”
幾人說話間,錦織推門而入,福身道:“恭貴姬娘娘讓人來傳,恭貴姬相邀娘娘,請娘娘過去一敘。”
幾人臉色一沉,皆道沒好事,一場鴻門宴。三人對著沈嘉玥皆搖頭示意讓她退卻。
沈嘉玥冷笑一聲,道:“我要瞧瞧她這鴻門宴能有多精彩,若不去,她會更以為我怕她,我可不想讓她得意。”
趙箐箐連忙道:“不若我們陪你一起去吧,左不過無事,慧姍代掌六宮,我協理六宮,她不會把我們如何的,路上也好有個伴。”
“對啊,對啊,誰知道她又出什麼么蛾子。”
沈嘉玥揮揮手,“她恨我,遲早要對付我。如今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