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黑了。”他看了她一眼,還沒等她開口,又繼續說道:“我會先把你送回華莊園。”
顧爾清見他堅持,移開視線,不再與他多說。
不一會兒,便到了華莊園,顧爾清跟聶伯庭淡淡說了聲“謝謝”就伸手開啟車門,那一連序列雲流水的動作,彷彿一秒鐘都不願意與他多待。
聶伯庭本來就被她不溫不火的態度惹得有些窩火,但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又覺得於心不忍,在她開門下車的前一刻,叫住了她,“顧爾清,你…沒事?”
顧爾清晃神了片刻,然後搖搖頭,又說:“沒事的話,我先下車了。”
他只好點點頭,默默看她開門下車。直到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後視鏡裡,他才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
艾榆開啟門,就看見聶伯庭英挺的身影,心頭湧上一股暖意,嘴角上翹。又連忙讓開位置,讓他進來。
聶伯庭見她關好門轉身,直接把手覆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黑眸微眯,這才說了第一句話:“我帶你去醫院。”
艾榆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又為他的擔憂感到欣喜,臉頰被身體的高溫蒸得發紅,她滿足地笑了笑,把額頭上的大手拉下握在手心,他的手掌乾燥溫暖,讓人心安,“我已經吃過退燒藥了。”
聶伯庭仍能感到她的身體還在發燙,就連手心也是溼熱的。他忽然想起了顧爾清,那個女人的手似乎也如同她本人一樣涼薄,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情味。
“你最近真的有那麼忙嗎?一個月了,都沒來過我這裡。”
聶伯庭被她輕柔的聲音拉回現實,意識到剛才自己走了神,扯了扯領口答道:“唔,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是嗎?”艾榆看著他的眼睛,再次問道。
他點點頭,然後移開目光,自顧自地走了進去,邊走邊說:“換一下衣服,我們去醫院。”又突然想到什麼,改變了主意,“還是不去醫院了,我讓蕭肅過來。”
艾榆快步跟了上去,見他已經在客廳坐定,修長的雙腿交疊,身體微微後仰,閉目養神。
她站在他面前,猶豫了半天才怯生生地開口:“你最近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他慢吞吞地睜開眼,渙散的目光過了幾秒才回到她身上。
“你最近對我很冷淡。”她說得很直白,不願和他繞彎,這個問題日日夜夜縈繞在她腦海中,無法不提。
聶伯庭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卻也解釋道:“這段時間比較特殊,你是知道的。我們的緋聞好不容易才平息,現在不能再有什麼差錯,這麼做對你對我都有好處。”說完,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盡顯疲憊的神態。
艾榆被他敷衍的態度弄得有幾分失落,她瞥眼看向別處,無意間看到了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他竟然還戴著。銀白纖細的一圈緊緊纏繞在他的指間,發著薄弱的光,可在她看來卻是那麼耀眼。她忽然想起一個月前採訪中的照片,他和顧爾清十指緊扣的樣子,那樣恩愛的一對怎能讓人不嫉妒?
她沉了口氣,“那你覺得這段特殊時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他看著她的臉,神色嚴肅,過了良久才回答:“我不知道。”
詭秘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艾榆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直勾勾地注視著他,聶伯庭抿了抿唇,語氣變得嚴肅,“不是難受麼?別老站著,我現在就給蕭肅打電話讓他過來。”
艾榆拼命忍住即將爆發的情緒,她知道現在發火是多麼不理智的一件事。
……
蕭肅辦事向來都乾脆利落,給艾榆輸完液,開了些藥就急匆匆地走了。
聶伯庭坐在床邊,艾榆剛剛睡著。他盯著這張恬靜的睡顏,睡著前她抓住他的手讓他別走,那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