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的事。”
顧爾清一聽,有些措不及防,她知道他們三個人存在一些微妙而又尷尬的關係,沒想到今天他卻主動提起,所以這個話題一直是她刻意避免的雷區,但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猶豫了片刻還是開了口:“你想聽什麼?”
“隨便說點什麼都行,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事實上,周靖溪對聶伯庭的瞭解很粗放,他在他面前雖然表現得禮貌友善,卻很一直很沉默寡言,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久而久之,周靖溪心裡的疑團就越裹越大了,顧爾清平時就話不多,兩人到底是怎麼相處的?難不成用眼神交流來的?
“你覺得呢?”她卻衝他眨眨眼,不答反問。
周靖溪愣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額…話不多,嚴肅冷…”
話還沒有說完,卻聽顧爾清咯咯地笑了,“他才不是呢。”
“哦?”
她臉上的笑容未減,微微上翹的嘴角溢位一種滿滿的幸福,眼睛像黑夜裡的星辰那麼璀璨,“他怎麼會話少呢?一直說個不停。還有啊,他完全就是孩子脾氣,有時候蠻不講理,喜歡聽好話,生氣的時候不能和他對著幹,要順著他的意…”
周靖溪根本就難以置信,無法把聶伯庭留在他腦海裡的印象和顧爾清的描述結合在一起,“是嗎?”
“是啊,不過你也不是第一個覺得他嚴肅的人了。我的同事都覺得他很難接近,除了徐芮。”
周靖溪淡淡一笑,聲音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語:“他大概只有在你面前才是這種樣子。”
顧爾清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
“對了,這次的手術你一定要去做,雖然不能百分百地恢復正常,但會比現在好很多。據說那個專家很難請到,伯庭花了很多功夫才和他預約成功的。”
周靖溪思考了片刻,悶悶地應了一聲,顧爾清看不到他的表情。
“靖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似乎要給他一些勇氣,清麗的臉蛋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在橘色的光線中顯得格外靈動。
周靖溪定定地看著她的臉,和記憶中那張生澀秀麗的小臉是不一樣了,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溫婉與堅定。目光往下,他看到了覆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那枚婚戒閃閃發光,十分刺眼。她結婚了,和一個叫做聶伯庭的男人結婚了,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可能再過不久,就會有自己的小孩。而他,居然還對她抱有那種可悲的僥倖心理,還在留戀著過去,還以為她的心裡對他還存著愛意…到頭來卻發現,一切對她來說早已經過去了…呵,心痛就是這種感覺麼?
“靖溪,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顧爾清見他緊抿薄唇,若有所思的樣子,啟唇問道。
“哦,沒事。”他沉了沉目光,又抬眼看著顧爾清,“最近是不是太平靜了?我總是有種不安心的感覺。”
顧爾清明白他的擔憂,只好安撫道:“平靜還不好嗎?你安心養病,想那麼多做什麼?”
周靖溪正欲開口,目光卻被門口修長的身影奪了去,顧爾清見他的目光凝固在遠處,側首望過去,不由得微微一怔。
“爾清說得對,靖溪你得安心養病才是。”成睿邊走邊說,嘴角牽起一個深不可測的弧度。
“你怎麼來了?”顧爾清站起來,蹙起眉心,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成睿聳聳肩,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我表弟身體不好,我這個做表哥的能坐視不管麼?”
“虧你說得出口,靖溪現在這樣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顧爾清握緊拳頭,眼色冷灩。
成睿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爾清,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只不過讓靖溪在小木屋裡過了幾天苦日子,但他的嗓子和瘸腿,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