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了”。所以他得罪個杜丘明和邵凱,完全是借對方的口放出風聲去。
馮見雄相信邵凱沒理由將來在圈子裡散播馮見雄的言行時動手腳因為馮見雄的言行本來就是很招人恨的,無非是招這個恨還是那個恨的問題。敵人是想不到把他的仇恨值偏轉導向的。
劉淵明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交代馮見雄:“回校後就象徵性答辯一下,這就是你的畢業設計了,早完事早放羊。虞美琴那邊你自己通知。”
按照本來的計劃,這些論文都是要到五六月份才徹底揭蓋子、結題的。現在既然提前了,馮見雄的研究生學業也提前迎來了索然無味的賢者時間。
當然,虞美琴也被他連累得提前進入了賢者時間。
……
酒店裡,馬和紗賢惠地幫他收拾行李。
馮見雄本來其實沒什麼行李。
不過在京城住了將近一個月,來的時候天氣還冷,如今卻是已經仲春暄暖,身邊又有個妹子照顧,少不了買很多換季的衣服,所以就變得需要人打理了。
或許,女人就是這樣把簡單的社會弄得複雜的吧。要是這世上沒有女人,男人早就可以活得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了。
可能是白天跟劉淵明聊天不太愉快,也可能是這幾天神經過於緊繃。馮見雄居然覺得自己挺需要認同感。
按說,這在一個剛剛取得事業成功的男人身上,是不正常的。
只有失敗者,才會需要慰藉。
“幹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依然不太符合你對善良人的預期?”
馮見雄端著滿滿一杯香檳,連氣泡都快跑完的那種,一邊把玩一邊痛飲,還沒話找話地撩撥正一聲不吭疊衣服的馬和紗。
曾經不在馬和紗面前喝酒的他,已經是第二次破戒了。
在他眼裡,總覺得馬和紗這麼沉默,是因為前幾天聊“大資料殺熟、欺負老實人”的話題,妹子依然無法全盤接受他的三觀導致的。
“沒為什麼,不知道說什麼。”馬和紗聲音很溫柔,卻帶著一絲悲憫。
“至少你沒為我贏得了新客戶高興。”馮見雄也不知怎麼了,居然主動討要起異性的誇獎。
這種話已經說得很**了。
馬和紗揉了揉膝蓋,站直了身子,稍微陌生地看著馮見雄:“你不自信?”
馮見雄簡直錯愕。
他驚得瑟瑟拿起一根雪茄,用雪茄剪狠狠一剪,然後故作瀟灑地用噴燈點燃,猛吸了一口。
這些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並沒有經過大腦,是身體誠實的反應。
“你覺得我不自信?這輩子我還沒見過有女人說我不自信的何況我剛剛打臉了一個想跟風我的對手、還搶了兩家大客戶!”他色厲內荏地宣洩。
“然後呢?”馬和紗依然不溫不火,溫柔似水。
“光什麼都不幹,保護費就能一年收三百萬!”
“還有呢?你滿足麼,這是你自己想要的麼。”
“你到底什麼意思?”
馬和紗弱柳扶風一般款款地坐在床沿上,嘆息道:“從那天起,你就跟我說,你是在‘替天行道’。這個詞我想了好幾天,替天行道,終究是天的道,不是你的道,你喜歡這樣麼?不見得。
你只是知道,這是大勢所趨的必然,你不這麼幹,遲早有一天也會有別的聰明人想到這麼幹,然後真的幹了。這說明,你內心知道有些事情是不道德的,有些空子鑽起來是很卑鄙的,你只是不想把這個便宜留給其他比你笨的人你內心還是有情懷的。”
馬和紗那麼純良本真的少女,竟然在觀察男人內心時,能夠如此細膩。
或許,這世上本沒有情商特別高或者特別低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