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劍,又攻了上來,劍招越發癲狂,恰似困獸猶鬥,每一劍都裹挾著玉石俱焚的狠勁,軟劍在沙塵中穿梭,劍影重重,似要將汪瑾軒徹底吞沒。
汪瑾軒身形一閃,避開凌厲一擊,他順勢又掏出幾根繡花針,當作暗器,猛地擲向風裡殺面門。
風裡殺躲閃不及,石頭擦過臉頰,劃出一道血口,鮮血順著臉龐淌下,滴落在衣衫上,模樣頗為狼狽。
汪瑾軒趁勢而上,拳腳並用,拳風呼嘯、腿影紛飛,再配合神出鬼沒的繡花針。
一套凌厲攻擊打得風裡殺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節節敗退。
最終,汪瑾軒瞅準風裡殺破綻,一個飛踢踢中其腹部,風裡殺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軟劍也脫手飛出,“哐當” 一聲掉落在沙塵裡。
汪瑾軒大口喘著粗氣,一步步走向風裡殺,眼神冰冷仿若寒潭。
“說,你把花姐怎樣了?”
風裡殺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卻還嘴硬。
“哼,他…… 他早就被解決了,你…… 你也別想好過。”
就在這時,沙塵漫天中,兩道身影如天神下凡般疾掠而至,正是歸海一刀和段天涯。
歸海一刀身披黑袍,神色冷峻,手中長刀寒氣逼人;段天涯一襲白衣,面容堅毅,腰間佩劍嗡嗡作響。
風裡殺見到二人前來大喊道。
“兩位大人救我。”
段天涯那向來溫潤平和的面龐,此刻卻透著冷峻與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向前踏出一步,衣袂在狂風中烈烈作響,恰似翻飛的白鴿之翼,手中緊握的佩劍,劍柄上的纓穗隨風狂舞,而那劍身隱隱震顫,似也呼應著主人此時凝重的戰意。
他目光如炬,緊緊鎖住汪瑾軒,聲音沉穩且冰冷,仿若裹挾著塞外的霜寒,穿透呼嘯風聲,一字一頓地說道。
“汪瑾軒,事到如今,莫要再做無謂掙扎,我勸你束手就擒。”
說罷,他微微仰頭,望向那昏黃混沌、風沙肆虐的天空,似是陷入對往昔種種禍事的追憶,緩了緩語氣,繼續道。
“雨化田,實則乃暗中包藏禍心之人,多次做出諸多禍國殃民之舉。
他憑藉自身武藝與狡黠心智,勾結朝堂奸佞,私通塞外蠻夷,妄圖攪亂這太平盛世根基,以謀取那不可告人的私慾。
我與歸海一刀兄,受神候密令,一路追蹤線索於五日前手刃此賊,風裡殺身為護龍山莊黃字密探,假扮雨化田,便是為了收集那廝罪證,將其繩之以法。
汪瑾軒,你年紀尚輕,許是被雨化田矇騙利用,誤入歧途。
如今只要你放下抵抗,乖乖隨我們迴護龍山莊。
念在你涉世未深,神候或許還能從輕發落,留你一條性命。
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中之劍不認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可要想清楚了。”
汪瑾軒聽聞段天涯這番說辭,只覺氣血上湧,腦袋 “嗡” 的一聲,恰似炸開了鍋,滿腔的憤怒與委屈瞬間如決堤洪水,洶湧澎湃,再也遏制不住。
他雙眼圓睜,血絲滿布,那眼神仿若要吃人一般。
身形因盛怒而微微顫抖,手指顫抖著指向段天涯,聲嘶力竭地大罵道。
“你們放屁!花姐還能禍國殃民?
平日裡他雖對我嚴苛,可我知曉他心性正直,所行之事樁樁件件皆是磊落之舉,何時幹過那等蠅營狗苟、禍國殃民的勾當?”
他一邊吼著,一邊劇烈喘息,胸脯劇烈起伏,恰似一隻困獸在做著最後的掙扎與抗爭。
“我還說神侯意圖謀反呢!
哼,不過是看我孤立無援,便想拿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壓於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