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大漠,狂風如怒獸般呼嘯而過,砂礫似無數暗器肆意橫飛。
皮紹棠與譚魯子滿臉猙獰,眼中兇光閃爍,心中暗自思忖,想著率領這十幾人拼死一搏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他們深知眼前局勢嚴峻,然而腦海中剛冒出這念頭,又瞬間被現實澆滅。
畢竟,別看己方人多勢眾,但對方實力深不可測,只怕是己方最不濟的汪瑾軒,他們都難以抗衡。
那剛剛凝聚起來的一絲決絕之心,仿若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立馬熄火。
皮紹棠嘴唇微顫,剛欲開口求饒,可聲音卻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卡在了喉嚨深處,怎麼也發不出。
此時,曹少欽身形快如鬼魅,仿若一道黑色閃電瞬間欺身而上。只見他手中短劍脫鞘而出,剎那間,那劍光恰似一道驚鴻劃破昏暗的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過皮紹棠的脖頸。
皮紹棠的脖頸處頓現一道血線,緊接著,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
他的身體也緩緩向後倒下,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絕望,彷彿至死都難以相信死亡來得如此之快。
曹少欽收劍入鞘,動作利落,隨後冷冷地對雨化田說道。
“西廠的你自己清理門戶。”
雨化田微微頷首,他周身散發著一股仿若邪魔降世般的致命殺意,輕聲應道。
“正有此意。”
語畢,兩人仿若蛟龍出海,氣勢洶洶;猶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曹少欽的長劍在其手中猶如蛟龍的利齒,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霧瀰漫,叛徒們的肢體四處橫飛,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雨化田身形靈動如蛇,手中的武器好似靈蛇出洞,所到之處,血濺黃沙,殘肢遍地。
那些叛變的東西廠番子在他們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脆弱無助,毫無還手之力。
片刻之間,這片大漠便被鮮血浸染,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血腥之氣瀰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這也怪不得曹少欽和雨化田如此憤怒。
此次他倆帶來之人,皆是各自心腹,本以為萬無一失,卻萬萬沒料到竟有人叛變。
叛變也就罷了,還被對方瞧見,幸好是雙方都有叛變之人,不然定要被對方笑掉大牙,淪為江湖笑柄。
雨化田眉頭微皺,說道。
“訊號箭還有吧,趕緊找人接我們。
這鬼地方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曹少欽心中亦有此想法,他伸手從懷中緩緩取出一支訊號箭,而後彎弓搭箭,“嗖”的一聲,訊號箭如流星般直插雲霄。
不多時,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那聲音由遠及近,仿若雷鳴般震撼著大地。
當地駐軍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迅速護送著眾人以及滿地的財寶,向著雁門關疾馳而去。
金鑲玉站在雁門關之上,目光悠遠地望著遠方那已破敗不堪的龍門客棧,心中暗自嘆息,此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沒撈到絲毫好處,就連自己苦心經營的客棧都快被拆得七零八落。
突然,一隻手輕輕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金鑲玉心中猛地一驚,暗自思忖: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有人想綁架我?
她滿心狐疑地回過頭去,卻見是汪瑾軒。汪瑾軒也不囉嗦,直截了當地說道。
“跟我回京城,東廠西廠都能罩你,怎麼樣?”
汪瑾軒心中實則早有籌謀,他深知自己身處這江湖與朝堂的巨大漩渦之中,身邊急需一個像金鑲玉這般心思玲瓏、機智過人的幫手。
無論是周旋於各方勢力之間,巧妙打理那些紛繁複雜的事務,還是在這神秘莫測的江湖中探尋隱秘的情報,金鑲玉都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