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動作彷彿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
“無妨,朕自有定奪,退下便是。”
待眾人退下後,御書房內瞬間安靜得只剩下皇帝與汪瑾軒輕微的呼吸聲。
汪瑾軒滿心疑惑,猶如置身於重重迷霧之中,完全摸不著頭腦。
自老皇帝駕崩,新皇登基以來,這皇宮裡的局勢就像變幻莫測的風雲,讓人難以捉摸。
新皇先是毫不留情地撤銷了他叔叔為他精心安排的所有官方身份,緊接著又以雷霆手段將他叔叔徹底扳倒。
之前,他還偶然撞破自己在後宮與葵花老祖秘密研習葵花寶典。
本以為會大禍臨頭,可皇帝卻並未動怒,反而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又交給他一個算計少林的艱鉅任務。
如今再次相見,汪瑾軒實在是猜不透皇帝那諱莫如深的心思。
“汪兄,可還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
皇帝突然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開口說道。
“啊?”
汪瑾軒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一頭霧水,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臉疑惑地盯著皇帝。
片刻之後,他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模糊的記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
話還未等他說出口,皇帝已如鬼魅般迅速捂住他的嘴。
“看來汪兄已認出朕了,是否感到驚喜與意外?”
汪瑾軒瞪大了雙眼,眼中的震驚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
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緩了緩神,他才艱難地問道。
“這……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皇帝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與神秘。
“魏忠賢乃朕之人,只是……”
汪瑾軒此生從未像此刻這般震驚,曹正淳稱是他老舅時,他未曾如此失態。
葵花公公欲傳授他葵花寶典時,他亦未這般驚慌失措。
這一下,他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徹底顛覆了。
皇帝見汪瑾軒愣在當場,像個木頭人似的,便再次開口問道。
“汪兄,昔日的諾言可還作數?”
汪瑾軒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君臣之禮了,索性心一橫,猛地站起身來,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獵豹,衝上前對著皇帝就是一頓痛打。
他一邊打,一邊緊緊捂住皇帝的嘴,生怕皇帝呼喊出聲,手上還專挑那些痛處下手,心中暗自想著。
“老子當時白為你哭了。”
“好了,朕錯了,別打了。”
皇帝被打得連連求饒,好不容易趁汪瑾軒換氣的間隙,才吐出這幾個字。
心裡卻把汪瑾軒罵了個遍:這汪瑾軒下手也太狠了,捂著嘴讓人叫都叫不出聲,簡直是要把朕往死裡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