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之色,眼神卻多了幾分審視。
他在柳生飄絮面前站定,沉默片刻後開口道。
“柳生小姐,你我都清楚,你現在的處境。
我不想對你用那些殘忍的刑罰,但你若還是執意不肯吐露實情,我也只能公事公辦。
你要知道,這東廠的地牢,可不是什麼善地,進來了就別想輕易出去。”
柳生飄絮微微抬起頭,目光與汪瑾軒對視,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汪瑾軒,你不用在此處假惺惺,我既已落到這般田地,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你也別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東西。”
汪瑾軒眉頭微微一皺,他深知柳生飄絮的倔強,看來想要從她口中撬出真相併非易事。
他開始在牢房內踱步,思緒飛速運轉,試圖尋找一個突破口。
突然,他停下腳步,轉身盯著柳生飄絮說道。
“柳生小姐,你也不想我去對付你的丈夫段先生吧。
你若是繼續保持沉默,我便只能將你行刺之事牽扯到段天涯身上,到時候,他可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柳生飄絮心想:你的話怎麼一股扶桑味。
柳生飄絮盯著汪瑾軒緩緩說道。
“我丈夫段天涯自從雁門關回來整日便渾渾噩噩,嘴裡不停地嘟囔汪瑾軒、曹少欽和雨化田三個名字。
那兩位檔頭我自知打不過,本想殺了你幫我丈夫出氣,但沒想到你的功夫也如此了得。”
汪瑾軒心想,你這是柿子挑軟的捏呢啊。
汪瑾軒面色一沉,對著地牢裡的東廠幡子們威嚴地說道。
“你們都退下。”
幡子們面面相覷,為首的輯事面露遲疑之色,上前一步說道。
“汪少爺,那你的安全怎麼辦?
這女子身手不凡,萬一……”
汪瑾軒微微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堅定地說道。
“她是我擒下的,你們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自有分寸,無需你們在此多言。”
見汪瑾軒心意已決,輯事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帶著眾人緩緩退出地牢,臨行前還不忘叮囑道。
“汪少爺,若有任何不妥,您儘管呼喊,屬下定會第一時間趕來。”
待眾人離去,地牢裡只剩下汪瑾軒與柳生飄絮。
汪瑾軒緩緩走近柳生飄絮,目光緊緊鎖住她的眼睛,在柳生飄絮的耳邊輕輕說道。
“柳生小姐,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
神候派你過來有什麼事想要給在下傳答?”
柳生飄絮表情微微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