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那幾個正在行房事的郎君因為吸食了阿芙蓉,正在興頭上,沒來得及逃跑,被活活燒死在丹房中。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被燒死的那些人裡,竟然有一個是李泰府上的侍衛。
李世民聽乍一聽到此事,愣了半晌。
因為這段話的包含的內容實在太多了:郎君和郎君行苟且之事,並且是“那幾個”,說明根本不是兩個人,還吸食阿芙蓉,結果這一團混亂之中,竟然還有李泰府中的人摻雜進來……
反應過來之後便是震怒,據說是將巴陵公主軟禁起來了,並且著大理寺嚴查此案。然後便沒有了下文。
提起此事冉顏便氣不打一處來,她想入宮裡為晉陽公主治病,也是為了要一步步地發展驗屍事業,還有便是為了謀巴陵公主性命。
當然,冉顏也不是非謀巴陵公主性命不可,倘若李世民決意要關巴陵公主一輩子,或者直接賜死,但她瞭解歷史,如果按照正常軌道發展,巴陵公主暫時是不會死的。
“這個罪名跟謀反不是一個層次,皇家重臉面,這種小事即便要處置也不可能讓咱們知道。”劉青松見冉顏面色沉鬱(縱然她一直都很沉鬱,但此刻更沉鬱些),於是出言開解,“再說,這樁事兒可連同魏王一併拉下水了,否則你以為魏王為什麼會這麼急著推薦蘇伏。”
冉顏哼哼兩聲,李泰怎麼樣她管不著,只要巴陵公主不好,她就放心了。
馬車在路上疾行,烈日當空,路上行人並不多,因此車伕駕車便稍微放鬆了一些,卻不巧,有個人冷不防地從務本坊內衝出來。
車伕一驚,急收韁繩,可是馬車行的極快,豈是這一下便能剎住!
車伕臉色微白,已經做好了要把人送醫館的準備,誰知那人卻如兔子一般地躥到了牆根下,緊緊貼著牆壁,一張清俊的臉煞白。
車內的劉青松和冉顏被猛地晃了一下,才將將坐穩,便聽那車伕道:“兩位受驚了,可曾受傷?”
“未曾,發生何事了?”劉青松坐穩身子,問道。
車伕道:“是位國子監博士,從務本坊裡跑了出來,我一時不曾瞧見……”
劉青松打斷他的話,“傷著人沒有?”
“似乎不曾。”車伕不敢肯定地道。
即便是嚇到人,按禮也應該下去賠禮,更何況對方是國子監的博士,想必很重視禮節。劉青松與冉顏說了一聲,從車上下來,正欲拱手說話,一打眼便瞧見像一隻被嚇傻的兔子似的桑辰。
“桑兄弟!”劉青松看見桑辰,倒是挺高興,早忘記了當初在棋盤上被虐的慘況。
桑辰這才回過魂來,拱手道:“劉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冉顏在車內,便聽見劉青松笑呵呵地說:“無恙,無恙。”
桑辰是冉顏來到大唐之後算是交往比較深的一個人,自從別後不曾再見,如今偶遇故人,冉顏也想知道這隻四次元的兔子過得怎麼樣,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撩開簾子看了看桑辰。
桑辰比半年前高了不少,身材修長,居然也很壯實,乍一看上去身形竟於蕭頌不相上下,原本柔和的面部硬朗了許多,一舉一動間帶著書卷氣,分外俊雅。
這麼遠遠看著,竟覺得風姿卓絕。單從外表來看,這樣的桑辰,絕對可以令許多女子為他不顧一切。
冉顏心中頗感欣慰,她雖然有時候很煩這隻兔子,但畢竟有些交情,也真心希望能有個與他相配的女子出現。
桑辰與劉青松寒暄了幾句,微一抬頭,正看見一手撥開簾子的冉顏,他臉色唰地一下紅到脖子,踟躕了半晌,竟是拔腿跑了。
冉顏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蘇州小村裡,那片牡丹花田附近,他也是這樣說了兩句話,便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