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性格相差也太大了。”
陸安然卻不意外,“兩人身份不同罷了。”
孟時照是嫡女,她無需學怎麼卑躬屈膝在嫡母膝下討生活,如何哄他人開心,從小站的高度不同,看待世事的眼界自然也不一樣。
春苗又道:“孟芝的戲真多。”
陸安然渾不在意,“庶女出身,給自己多些打算也不算錯。”
你非他人,未身處其位,不能輕飄飄的就評價他人是非對錯。
對於孟家姐妹,陸安然只記得分別欠了兩份人情,其中一份還是斷腿之恩。
說到人情,免不了跳出雲起的臉。
陸安然望了望天空,頭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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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剛過,夜幕拉開。
晚風自西而來,吹過的地方,一點點陷入暗色中。
雁山腳下,陸安然不贊同的眼神從上到下掃了雲起一遍,欲說還休。
雲起瀟灑的收攏玉骨扇插入腰帶裡,挑眉道:“莫誇,本世子風采依舊。”
陸安然今日臉上換了塊暗色錦布,一身黛青色衣服,為了方便行事,特地穿的窄袖,融入夜色,很難分辨。
“世子,你穿成移動的月亮,是怕稷下宮的人不知道我們兩半夜擅闖嗎?”
雲起裡面穿了月色錦袍,顏色尚屬低調,不過無人能忽略中間若隱若現特別是黑暗中還微微發光的金線,最誇張便是外面披的純白狐裘,迎風招展,成了整座山,最亮眼的一道光。
“本世子從不為他人輕易改變品位。”雲起還煞有其事的衝陸安然點點頭以作肯定。
陸安然扶額,“我們趕緊上山吧。”
走了幾步,陸安然發現雲起帶的路並非平日她常走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