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年,目前沒有發現誰可疑。”觀月遞了一疊紙給蘇霽。
蘇霽翻看,邊道:“這裡沒有丫鬟?”
“柳老太爺為防柳長和不思進取,沒有讓丫鬟跟過來。其實也才過來大半天功夫,一部分人在打掃別院,剩下幾人守在柳長和的房間門外。”
“房門從外面上鎖了?”
“是,剛來時,柳長和趁著柳老太爺不在這邊,想和從前一般偷溜出去,哪知護院得了柳老太爺的令,將他抓回去後,還上了門鎖。”
雲起輕揮玉骨扇,望著院中一株山茶,低聲道:“香蘭死前見過柳長和,隨後柳長和跟著突然死了,兩人明著都是自殺,又處處透著他殺的影子。”
蘇霽慢慢接了一句,“瓊仙樓的背後是顧家人。”
觀月皺眉:“世子,要查嗎?”
“皇后孃家人可不好查啊。”雲起敲了敲額際,“先去查所有和柳長和有關係的人,看能不能從他那群狐朋狗友嘴裡挖出什麼,還有,香蘭說的那個外商找到沒有?”
“暫時沒有。”
“金玉娥和香蘭,香蘭和柳長和,他們目前都只是交易關係。”陸安然道:“柳長和雖流連青樓當中,但他身為名門子弟,不會貿然和人突破成其他關係。”
觀月點頭:“他是青樓場所老手了。”
蘇霽已經把一疊紙翻到底,單拿出其中一頁,“一眾護院當中,這個叫韓平的已經在柳府十幾年了,把他喊過來問一下話。”
“逆子!”蒼老的聲音中氣十足,砸的外院當中一群人悶在原地。
“嚯,老爺子精神勁挺足啊。”蘇霽不巧離的近,耳朵給震了一下。
“孝禮乃你親兄長之子,如今不明不白的慘死,你卻毫不關心,你眼中可還有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咳咳咳——”
蘇霽撓撓臉,“我們這樣聽著是不是不太好。”聽當朝丞相被罵的牆角,嫌自己命長啊。
雲起轉身:“走走,去找一下這個韓平。”
觀月:“……”倒也不必這麼大陣仗。
雲起走到一半,忽然覺得哪裡不對,“蘇執呢?”
觀月:“回家吃飯去了。”
蘇霽稀奇道:“還真回去吃飯啊?”
雲起輕笑說道:“蘇老國公定的規矩,吃飯不積極,腦殼有問題。”
蘇霽驚歎:“蘇老國公真是……做人透徹。”
陸安然點頭:“性情中人。”
“可惜了。”雲起搖一搖扇子,“本來還想蹭蘇執一頓晚飯。”
……
韓平等一眾護院原本安排在西面一連排的下人房,因為剛才觀月審問而一起聚集在吃飯大堂裡。
打遠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人立在門口,背對著大家,身強體闊,能當大半扇門。
觀月對著人喊道:“韓平在不在,讓他出來說話。”
那人沒有動靜,觀月剛要再開口,雲起拿扇子壓在他手臂上,“等一下。”
幾乎同時,那個背影慢慢轉過身來,觀月瞬時飛撲過去,只聽得細微的‘呲~’一聲,其次是‘噗——’血濺出來的聲音。
陸安然的眼睛緊緊的釘在那人臉上——五官尋常,面板粗糙偏黑,一雙眼睛發紅暴突,該是發怒的表情,然而嘴角向上勾起一種滿足的笑意。
他手中的長刀還沒有鬆開,右手半彎曲,脖子上血流如注,噴濺三尺,澆紅了面前所有人。
觀月反應極快依舊晚上一步,眼看著他橫刀自戕,只來得及抓著他的身體慢慢放倒在地。
雲起往周圍掃一圈,看到一個人跌跌撞撞從大堂裡爬滾出來,驚慌過度的喊道:“韓平發瘋了,拿刀要殺我們。”
觀月守著韓平走不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