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野草。”要是黑吃黑,也不會等到現在吧。
“周家其他的生意呢?”
“於知府說的拐賣婦女兒童這個不好查,周家人把痕跡抹的太乾淨了,至於放利確有其事,很多人手裡都有周家開的字據。”墨言拿了一張紙出來,遞給雲起道:“不過上面印信不是周家,而是亨通錢莊。”
既然墨言能拿出來,自然是查過這個錢莊,所以接著道:“錢莊明面上也非掛著周家人的名字,但是七轉八彎下,的的確確背後是周家的沒錯。”
雲起不關心這裡面多少個彎,結果是周家就行,“能把犯罪的買賣藏的那麼好,光一個周家不夠吧?”
墨言眼珠子一轉,“屬下去蹲一蹲薛泰?”
雲起一揮手:“去吧,遇到困難找於方鏡。”
回過頭,陸安然冷清的雙眸看著他,“有世子記掛,於大人一定很感動。”
雲起笑道:“老狐狸想撇開自身,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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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東方,縣署門前浩浩蕩蕩集結了一大群人,不同於周圍持槍肅穆的軍人,學子們一個個滿臉興奮、摩拳擦掌,眼中全是躍躍欲試。
每個人身前牽著一匹馬,寬袖飄逸的學子袍褪下,換上一身勁裝,頗有幾分模樣,朝霞印染,將一張張年輕的臉龐照的格外明媚。
陸安然粗粗掃過,大多男學子,寥寥幾個女子夾在中間才格外顯眼,其中就有定安郡主還有她叫得上名字的杜蔓、楊雪兒,另外一個女子含蓄的衝她笑了笑,她回想了下,好像是左侍郎家的,叫謝芸。
整裝待發,忽然有人說了一句:“這馬車怎麼回事?不會以為我們不是去狩獵,而是遊山玩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