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卻看到一團什麼直衝過來,撞到山壁發出沉悶的撞聲。
子桑瑾張嘴想說什麼,半天沒說出來。
陸安然看看子桑瑾,再看看不知哪來跑出來撞暈過去的野兔,“殿下不用出去了。”
這隻灰兔子還很肥碩,足夠兩個人享用一頓晚餐。
快烤熟時,陸安然從隨身攜帶的袋子裡拿出兩個瓷瓶往上灑了一堆粉末狀東西。
子桑瑾看起來覺得眼熟,這瓶子和她裝藥丸的一模一樣,道:“你往上灑什麼?”
陸安然惜字如金,“藥粉。”
“吃了沒事?”
“止血祛瘀,提氣養神,左右也要吃,我在裡面加了香茅草,可以充當調料。”
子桑瑾信了她得邪,不過吃起來口感居然真的不錯,如果忽略陸安然剝皮扒內臟時過於冷靜因而顯得格外變態外,子桑瑾認為這頓晚餐尚可。
因為下雨,時辰還早,天空灰霧濛濛,尤為暗沉。
山洞的火光在兩人身上跳躍,陸安然時不時新增一些枯草樹枝進去,“殿下有沒有發現?”
“什麼?”
“山洞裡樹枝和枯草有些多。”
子桑瑾把右腿放平,人靠在山壁上,換了個姿勢後,說道:“嗯,不像是動物巢穴。”
動物過冬也會給自己的洞穴填塞乾燥的草木,但多數不會選擇太過潮溼的山洞,而且這裡沒有大型動物生活過的痕跡。
“殿下你看這個。”陸安然指骨反扣,在她旁邊的山壁上叩了叩。
子桑瑾挪過去一點,湊近看,模糊辨認出幾個字,歪歪曲曲,極其幼稚,“花,什麼風,鳥……像小孩子隨便寫出來的字。”
陸安然道:“小孩子可不會隨便來這裡。”
子桑瑾渾身一個激靈,“你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陸安然摸了摸那幾個字,像是用小刀片,也像是尖銳的石頭,刻的痕跡並不深,只在石壁上劃出幾道白痕,“從痕跡辨認,時間應該不長。”
“有人在這個山洞落腳過,還帶著孩子?”子桑瑾說出這個推斷都有些可笑,“總不會有人也和我們一樣墜崖。”
他們白天也發現了,這個地方說不上渺無人煙,也可以說是人跡罕至,山崖下小路周圍活動還有可能,誰會跑到這一帶。
“最高處是不是也有一道痕跡?”陸安然仰頭問。
“小孩子爬不到那麼高吧。”
兩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勾到那個位置,只得放棄。
閒聽風吹雨打聲,陸安然往火堆裡扔了一根樹枝,側頭問:“本朝尚武,以殿下的資質,也能有一番作為。”
子桑瑾半瞌雙目,橙色暖光照在他臉上,隨著他下拉的嘴角,無端冷了幾分,“想知道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