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禮,連招呼也沒打,南宮止利落地翻身上馬,而顧秉月鑽入馬車。
南宮止抓著韁繩輕抖一下,馬剛跑起來,他看到一人一騎擦著他飛速跑過,到了宮門口馬都沒停,人就急急跳下來。
南宮止看著驛使的背影很快消失,忍不住眉頭一皺,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皇宮裡,皇帝放下批好的一封奏摺剛端起茶杯,茶到唇邊,王且踏著慌亂的步伐進來,“皇上,赤城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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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刑司
雲起懷疑蘇霽故意使壞,桌上那碗藥的味道都快燻破屋頂,不喝說不定還沒事,喝了直接上西天。
蘇霽敲敲桌子,“世子爺,苦口良藥的道理不用我多說吧。”
雲起半躺在涼榻上連連擺手,“喝藥這種事還是你熟,我就算了。”
“那可不行。”蘇霽態度堅決,“怎麼說都中過毒,萬一傷了你哪裡的根呢,這碗清毒湯藥還是得喝。”
雲起扶額,“我謝謝你關心。”
蘇霽微微一笑,乾脆坐到旁邊,“不用,世子爺喝了,就是對我最大的感激。”
雲起無奈,這碗藥不喝不行了,撈起大海碗看了眼,臉上面板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捏著鼻子一口灌進去。
蘇霽假裝無意地蓋住蜜餞罐子,“世子不喜歡甜食,應該用不上吧?”
雲起沒好氣地嚥下喉嚨裡的藥,奇怪的味道在舌尖跳舞,差點讓他不顧形象嘔出來,憋得臉色都快青了,咬牙切齒道:“不需要!”
蘇霽笑出聲:“就怕藥效不好,我特意讓大夫多加了幾味,如今看來效果不錯,世子剛喝下去,立馬中氣十足百倍。”
雲起拿起玉骨扇狠命扇了幾下,斜睨他:“滿足了?請回。”
觀月敲門進來,手裡捧著一隻信鴿。
雲起接過來抱在手裡撫摸了兩下信鴿潔白的羽毛,然後取下腳上綁著的紙條,看完後遞給蘇霽。
蘇霽眼底先露驚詫之後轉為沉思,“三日前我們的人傳回訊息柳相失蹤,為何洛川郡又提一遍。”
雲起重新靠回去,眼皮半掩眸中情緒,“要麼洛川郡訊息滯後,要麼前次為假。”
蘇霽側抬頭,腦子快速轉動,一個想法躍然而出,“洛川郡離得更近,一般來說不太可能毫無所覺,要我看更可能是第二種。”
雲起認同地點頭:“鬼城是何沒人知道,如果我是柳相知,定當暗中調查,最好的辦法是先讓自己消失。”
只是如今看來,一不小心讓假消失變成真失蹤。
蘇霽:“難怪這幾日皇帝沒有任何動靜,想來柳相出發前和皇帝透過氣,只不過眼下出現變故,我們遠在王都鞭長莫及,只能讓你外公那邊多費心。”
“嗯,我回封信過去。”雲起思慮道:“千赤國那邊你去安排,除了原本和金虎交易的幕後人外,太子那邊也在追查。”
蘇霽透過窗望向外邊,正好最後一絲天光被雲層吞沒,夜幕拉開,天地沉浸到暗色之中。
起身一嘆,“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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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然拖著傷腿回去,春苗再次哭天搶地一番,驚動隔壁的馬旦還以為出了人命案。
只好躺著養腿,一日三餐直接送到房裡。
這會兒,陸安然盯著左腳上一張黃色符紙有些無語。這是馬旦用硃砂一氣呵成寫完後直接貼上,用他的話說:“新鮮出爐。”
“我感覺沒必要。”她認真說道。
馬旦還在描符,頭也不抬道:“百年墓地匯聚陰氣,人吸多了損害身體,你貼著這道符十二個時辰,體內陰氣也就驅除的差不多了。”
陸安然親眼看過馬旦騙人,就算他再表現得仙風道骨,心裡始終立著個假道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