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和姑娘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
蕭疏簡短地講了一下關於水白蓮的事,“我救了她,她無處可去想在我身邊學習醫術,這三年裡我會盡心教導,之後何去何從看她自己。”
至於三人之間恩怨關乎私事,陸安然並沒有刨根問底的嗜好,只談及雷翁,“我現在才明白為何師兄說不知是中何毒。”
蕭疏苦笑,“我取了師父的血提出不下三種毒素,倒不是多罕見,難在混合太多,若搞不清裡面到底幾種毒,不敢輕易用藥。”
兩人心照不宣,用毒的人如果不是用毒高手,就是純粹亂來,這更增加了解毒的難度,除非抓了兇手讓對方交代。
慎重考慮過後,兩人決定一一剝離然後化繁為簡,再一個個比對,這需要無比繁瑣的工序以及耐心。
“蘇執帶著玄清還留在仙女鎮,明日我和無方回去一趟,之後再與師兄在蘆潮縣會合。”陸安然沒有說的是,無方需要重新安排人手,雷翁不用找了,於是尋找下毒兇手成了當務之急。
蕭疏卻道:“我答應苗家父子明天覆診,我和你們一同去。”
如此說定,次日幾人早起出門,蕭疏交代水白蓮,“還是按照之前那般,每日只需早晚喂湯藥一副。”
水白蓮自是應下,而後欲言又止道:“鹿陶陶那邊……”
陸安然不等她為難的話語說出,便道:“把她帶上,還有話要問。”
無方去開門,鹿陶陶心不甘情不願地挪出來,噘嘴抱臂冷哼:“陸安然,我看透你了!”
陸安然從不理會鹿陶陶的無理取鬧,“不要多說廢話,快點上馬。”
鹿陶陶挑三揀四,“這胖馬行不行啊?”
無方將另外一匹灰不溜秋的馬被牽過來,隨後走到胖馬旁邊,冷漠地躍上馬背,再輕鬆拉陸安然上馬,
鹿陶陶眼睜睜看著陸安然和無方騎在胖馬上,再把視線轉過來,立刻跳腳,“這什麼破馬,配不上我的身份,我才不要騎!”
“嗯,那你自己飛吧。”
說不騎,可縣城距離仙女鎮一個多時辰,總不能真憑著一口氣用輕功飛回去,那還不得飛斷氣。
最後鹿陶陶滿臉不高興地騎上了小灰馬,偶爾用草逗逗嬌嬌,“陸安然你去哪裡弄來的胖馬,長得跟皮球似的,怪搞笑。”
陸安然淡道:“它有名字,嬌嬌。”
“嬌嬌?這肥馬?哈哈哈——”
陸安然和無方同騎,顯得輕鬆多了,因而發現從出門到現在鹿陶陶都沒有正眼看過蕭疏,明明前一天還針鋒相對,這個時候又不認識了一般。
“花孔雀呢?沒來啊?”鹿陶陶一張嘴就停不下來。
“他受傷了,在王都養傷。”
鹿陶陶怪笑,“哦呵呵,活該。”突然在馬背上站起來,嬉皮笑臉地用手拍了陸安然一下,“你知道的那麼清楚,你們倆又勾搭上啦?我就說小禾苗不行,那個芙蓉花更不行,全都是植物,一踩就爛了。”
陸安然沒什麼表情的偏過頭,“白蓮花呢?”
被反將一軍,鹿陶陶笑臉都冷下來,“踩什麼踩,本來就長在汙泥裡!”
陸安然讓她這個反應逗笑,嘴角淺淺彎起,剛要詢問她什麼,蕭疏調轉馬頭讓大家都停下來。
此處距離仙女鎮已經不遠,隱隱能看到鎮子外面圍起來的土牆。
陸安然也不用問蕭疏發生了什麼,她已經看到烏泱泱的人自鎮子裡面的方向一股腦衝出去,正納悶怎麼回事,耳邊落下無方一貫清冷的聲音,“看右邊。”
那一方更誇張,從村子裡跑出來的農戶們扛著鋤頭,拎著菜刀,拿著砍柴大斧頭,甚至有人把井上搖桿卸下了握在手裡當武器。
還以為兩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