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方精神一震,“哪裡怪異?”
“首先小姐說的雨棚位置離田地不遠,照理說我能看到棚下有無人影,其次小姐腳底泥厚,可那塊地方留下的腳印方向相反。”
雲起眼眸微動,“不是從你這邊走向雨棚,反而像是雨棚走去別處?”
竹心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只覺得自從香韻出事後,小姐連帶著不看重我了,心裡雖不舒服但總不好問出來,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細細想來,處處不對勁。我要是多問幾句就好了,或許小姐也不會出事。”
竹心愧疚懊悔不提,雲起問她要了莊子的地址,幾人才離開牢獄。
袁方一張臉神色變化不停,猶如調色盤,“雲世子,你不會真的要重查這個案子吧,我看雲世子不像多管閒事之人。”
“哎喲,袁大人您可高看我了,不過是我未婚妻子對此案心存疑慮,才來這裡多問幾句,難道本世子鹽吃多了閒的?”
袁方凝視雲起,似乎在觀察他話語中幾分真假,“說句掏心窩的話,這案子才鬧得沸沸揚揚,好不容易塵埃落地,本官可經不起再起風波啊。”
尤其不想讓那些個窮酸文人再給他京兆府門口扔爛菜葉子臭雞蛋。
“定案了被推翻的還少嗎?”雲起輕飄飄道:“袁大人要正視自己的能力,知錯就改,說不定還會讓天下人稱讚袁大人胸襟開闊。”
袁方抽了抽嘴角,“本官不稀罕這些虛名!”
同袁方告辭離開後,雲起和陸安然在街道上慢慢走著,“一個香韻死了,一個竹心一問三不知,蘇湘湘死前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陸安然強調,“連一個相伴多年的心腹丫鬟都不能說的秘密。”
兩人拐過街道,不是回吉慶坊的方向。
陸安然詫異,“還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