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一個女子撿回去養了,令蘇畢昇欣喜的是,孩子臉上的肉瘤不見了,轉而剩下三塊疤痕,雖然痕跡去不掉,但已經很好了。
“收養孩子的女子手上有些功夫,為人英姿颯爽,手中常拿著一柄劍,看著像個行走江湖的女俠。”蘇畢昇口氣裡難掩讚歎,“她什麼都沒問,但我感覺她應該是知道的。”
蘇畢昇後來查到那個女人說了謊話,孩子是被她和她丈夫扔到山裡去的,所幸有人撿了並且一直收養。
不過蘇畢昇還是給了那個女人一筆錢,“算是給我的孩子祈福。”
就這麼到兩個孩子長大,蘇畢昇偶爾會去堰江村看一看,只是不會出現在她們面前,直到養在府裡的蘇湘湘去世,他想起了外頭的女兒。
“收養香香的那位女俠前兩年出意外也死了,香香一個人在山裡過日子太過寂寞,而我又在這個年紀飽嘗喪女之痛。”
袁方不解,“為何不直接和蘇夫人說明一切,反而要以私生女的名義接回來?”
蘇畢昇嘆氣:“我怕她怪我讓她和女兒骨肉分離十九年。”
陰差陽錯,反而讓誤會越來越深。
“蘇大人,我要問一句,你可知蘇湘湘不願嫁給祁尚,私下找人替嫁一事?”
蘇畢昇眼神轉了轉,露出一絲猶豫。
袁方立馬察覺到,緊迫問道:“我就直說了,你一個女兒死得不明不白,另一個女兒如今又身陷囹圄,難道不想查明真相嗎?”
蘇畢昇眼眶微溼,低頭時髮絲下落,才發現這幾天裡頭髮白了一大半,“湘湘自小很聽容婉的話,出嫁前並沒有太大異樣,只有一件事較為奇怪,我在她的院子裡看到她偷藏了一頂喜轎。”
雲起桃花眼半眯,“蘇大人可知為何?”
蘇畢昇搖頭,“原先我還擔心成親那日會有變故,但最後順順當當上了祁府的花嫁,誰知道……”
“竹心呢?她從京兆府回蘇府沒兩日,身上發生了些什麼?”
蘇畢昇說了半天話,這會兒有些氣力不濟,閉上眼喘了一陣子氣後道:“不知道,自送走湘湘後,我便一病不起,府中的事已不大清楚了。”
兩個湘湘(香香)實在搞得袁方頭疼,“蘇大人不是我說你,既然都是你女兒,就不該厚此薄彼,給一個取名另一個不取名的道理。”
“袁大人你誤會了,我非敷衍了事,她們姐妹本乃雙生,不管身在何地,都血脈相連,取同音名字,一是讓我心有惦念,二是為防叫錯讓容婉起疑。”
雲起眼眸抬了抬,心說:早十幾年前你夫人就起疑了。
來蘇府一趟,起碼弄明白了兩個蘇湘湘(蘇香香)的關係,只是對於其他還需要再進一步查下去。
袁方揹著手望天嘆道:“雲世子,每回遇上你和陸家丫頭,怎麼案子就是結不了呢?”
“這回袁大人不是早就結案了嗎?”
說來更氣,“結了案還不是得重審?!”
雲起甩開扇子,笑得風流倜儻,“袁大人該感謝我們才對,否則王都城又多一樁冤假錯案,雖然在陽間顯不出厲害,不過這些可都記在地府判官本上,待袁大人百年之後不得一一清算啊。”
袁方讓他說得背後發毛,“年紀不大,盡整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一個回京兆府審問蘇香香,雲起則轉身去了吉慶坊。
有些話雲起不可能和袁方事無鉅細地交代,等到和陸安然碰頭,兩人一分析,說道:“所謂堰江村的鬼娃娃應該就是蘇香香了。”
陸安然附和道:“難怪前次我問鳳雪關於堰江村禁地,她顯得神色有異。”
“蘇畢昇說,收養蘇香香的女子功夫不弱,身上常年佩戴一把劍。”雲起輕叩桌面,“若光是這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