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法。”
然而,陸遜眼底閃過片刻茫然,“我不知道,也許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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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回陸遜猜測錯了,皇帝不是不想查這個案子,而是派了周紀暗中進行。
“元夙,你之前去相府看過,柳卿如何?”
南宮止抱拳道:“面容被毀,但從身材體格來看,與柳相確實相符。”
皇帝眼眸微動,“柳相知真的被刺殺身亡了?竟這麼容易就被殺了?”
“就算旁人認不出來,相府夫人應不至於錯認自己丈夫。”
皇帝輕嗯了一聲,“那以你來看,昨晚相府的火是誰放的?”
袁方已將具體情況上稟,南宮止挑出幾處疑點,說道:“以兒臣來看,對方放火似乎只為了燒燬柳相遺體,至於柳府其他人,可能怕他們阻攔,故而先下毒。”
“恨柳相知恨到連他死後都不放過?”皇帝琢磨著這句話,淡道:“朕將這件事交給周紀了,回頭由你跟他聯絡。”
南宮止低頭道:“是。”
皇帝看向南宮止,“你好像很不高興?”
“兒臣沒有。”
“因為柳相知的死?你懷疑朕?”
“兒臣不敢。”
皇帝從鼻腔裡發出不屑的冷哼,“你體會一下現在的感受,就算你不高興,你懷疑朕,你只能憋著,藏著,你沒辦法說出口,更無處宣洩,就像別人掐住你的喉嚨儘管你用盡全力卻無法掙脫那般無力。”
他一雙眼睛直直地鎖住南宮止,幽幽道:“不想永遠受制於人,就要治於人。”
南宮止退後一步跪在地上,“兒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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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太子感覺這幾天無論做什麼都被看不見的眼睛盯梢,宮裡處處都是眼線,因而最晚知道相府出事。
“還有這等驚變?”子桑瑾愁容滿面,更關心軍營中的情況,“死的那幾個人查出來原因沒有?”
匙水今日出門就為這個,“殿下,京兆府袁大人已經抓了兇手,不過被徐將軍提前處決掉了,是王都城馬場裡專門養狗的人,他手中有不少兇狗,倒不是傳聞中的猛獸。”
“死在徐爽手裡?”子桑瑾思考片刻搖頭,“一個普通的養狗人,怎麼接觸軍營,如何殺人於無形?”
匙水:“卑職聽說,是皇上壓著袁大人不讓往下查,還有,那天祁參領一併被宣召入宮,事後祁參領因頂撞皇上被撤了職。”
子桑瑾更感覺這裡面有問題,“袁方那邊恐怕問不出來,找機會讓褚青找祁尚探問一下。”
“是。”
“匙水,是不是父皇發現了什麼,死的幾個人裡面……”還有他的人。
“殿下莫急,人已死,死無對證。”
子桑瑾輕點下頭,“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對了殿下,剛才卑職經過宮門口,看到孟府一個侍女,不過被攔在了外面,像是誰生病了,要請御醫去看看。”
如果是孟學禮遞話請個御醫不是什麼大事,但孟時照的話,禁衛軍不一定理會。
子桑瑾疑惑:“你怎麼知道是孟府的人?”
“卑職看到馬車上孟府家徽了,孟小姐應該也在只是沒露面。”
子桑瑾自己這邊一團亂,原本沒道理去理會這點小事,但他想起陸安然似乎與孟時照來往密切。
也罷,看在陸安然面子上。
遂對匙水說道:“你去太醫院跑一趟,看看哪位太醫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