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問:“師叔,如果換藥材的話,可行不可行?”
廣白一臉冷漠,“什麼都問我,要你們做什麼?”
蕭疏&陸安然:“……”
廣白又指著房間裡的各種藥物,“就憑你們小孩兒過家家,還想復原麻沸散配方?”
師兄妹同時被會心一擊,受了大打擊。
晚上吃飯時雲起過來,見廣白氣定神閒地坐於上位,笑著招呼道:“廣白前輩好啊。”
廣白對誰都沒有好眼色,看到雲起難得露出個溫和的神色,“坐我旁邊。”
雲起從善如流,“廣白前輩今日怎麼有空前來,莫非又收集了什麼古玩,吃好飯我們可再深入交流一番。”
廣白拿起筷子,“沒有,正好經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廣白難得沒有懟人,其他人已經見識過,倒是令鳳傾和蕭疏驚奇不已。
蕭疏含蓄道:“師妹,難得雲世子和師叔一見如故。”
“難道老頭兒喜歡雲起這一卦的?”鳳傾百思不得其解,再怎麼說,他比雲起討喜多了吧?
馬旦夾了一筷子紅燒肉,對著蕭疏兩人擠眉弄眼,“銀子的功勞,無量壽佛。”
蕭疏聽完馬旦解釋,知道雲起花幾萬兩銀子買一堆假文玩後,不禁服氣,“雲世子真是……”
“……有錢沒地方花。”鳳傾悠悠接住話。
雲起這回歪打正著,居然討好對了物件,“原來前輩是安然的師叔,我就說,從前輩對文玩的見解就看出前輩情趣雅緻,見識廣博,非一般人可比……”滔滔不絕誇了一炷香。
如此,兩人越發投機,已經定好明日一起去花樓喝酒。
吃好飯送走蕭疏和廣白,陸安然側頭看向雲起,“雲世子夸人不留一絲痕跡。”
雲起抬手往下壓了壓,“好說好說。”
“我怎麼感覺你之前買那堆文玩略顯故意呢?”陸安然眼睛裡閃過一抹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廣白是我師叔?”
雲起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說。”
—
沂縣一個來回,楊力從天剛亮出發,再回王都已經天黑,要不是中途換了匹馬,馬都受不了這一路奔波。
楊力顧不上趕路勞累,簡單在院子裡用井水撲臉擦了一把,拍掉衣服上的灰塵,頂著萬分憔悴的臉去見袁方。
“什麼?”袁方驚訝道:“陳永信夫婦不在沂縣?不是有人看到他們的馬車去了沂縣嗎?”
“馬車是去了,但到了沂縣停下後,馬車伕往裡一看,才發現陳永信夫婦不見了。”
袁方來回踱步,“既然陳永信夫婦沒有去沂縣,為何不回家,昨天一個晚上他們又去了哪裡?”
轉過身和司錄對上視線,兩人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這個預感在次日成真——
王都城西南枇杷園中松鶴堂出現陳永信夫婦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