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的笑聲,“本宮終於想明白了,父皇當日的妥協是故意的,就連說要殺了蕭疏也是故意,他就是要讓本宮說出這些話。”
自從蕭疏知道了舞陽公主和皇帝之間的真相,所有一切的不合理都順理成章。
“那日小舅舅都說了,除非開顱切除惡疾,否則病灶無法根除,但沒多久父皇就無事了一般,甚至比從前還要精神。本宮現在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父皇未雨綢繆的算計。”
倘若皇帝無事最好,但凡病重,便是蕭疏和太子合謀,誰叫全天下皆知,皇帝的病由蕭疏在治呢?
花嫁眼睫顫了顫,閉著眼睛等裡頭的水霧消散,“殿下,您……”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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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的風雨還沒有波及到王都城,春苗和秋蟬將院子裡外徹底打掃一番,並且告誡鹿陶陶不要亂搞破壞。
鹿陶陶剝開香蕉皮邊走邊吃,“幹嘛啊?陸安然要成親啦?”
“呸,瞎說什麼呢?”春苗不高興鹿陶陶開口就敗壞她小姐名聲,抱著掃帚抬起下巴道:“我們老爺要來了。”
鹿陶陶翻了個白眼,“來就來唄,關我屁事。”
春苗望著兩個院子原本砌矮牆的位置,盤算著不如喊兩個幫工重新砌一堵?省得鹿陶陶天天跟溜達自己院子一樣方便蹭飯。
秋蟬提醒,“鹿陶陶走路不是都不走門?”
春苗拍了拍腦袋,被鹿陶陶氣糊塗了,她會功夫,一堵牆哪兒堵得住喲。
鹿陶陶架起肩膀發出得意的笑聲,香蕉皮一甩扔在春苗懷裡,大搖大擺走出門去。
春苗跳腳準備破口大罵,誰知下一刻鹿陶陶返回來,還有些緊張兮兮地往外悄悄探頭。
“鹿陶陶,你做什麼虧心事了?”春苗狐疑地向外張望。
鹿陶陶不知道看到什麼,挺起胸口站直,裝糊塗道:“什麼?沒有,你看錯了。”
春苗望著她往裡走的背影,對秋蟬說道:“真的很可疑啊。”
秋蟬拍了拍曬洗的衣服,笑著道:“她一向都這樣。”
春苗回想,點頭:“倒也是,一向不正常。”
陸安然在廳堂招待客人,因為正月十五孟夫人叫人上門請陸安然過府吃飯沒等到人,特意做了一盒子糕點拿過來。
孟夫人雖性子軟弱了點,但是正經世家夫人有哪個真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她瞧著陸安然心不在焉,說沒多會兒話就提出告辭。
“我家照兒不愛吃甜食,自小跟個男孩子一樣,你不需客氣,喜歡吃什麼儘管告訴我。”
陸安然再三感激,“太麻煩夫人了。”
“你不這麼見外,我心裡頭才高興。”
陸安然扶著孟夫人出門,臨上馬車前,孟夫人拍著她手背道:“有空了再來我家走走,最晚下個月我就要回隸城,你和照兒兩人同在王都,一定要互相關照。”
“一定會,夫人放心。”
孟夫人的馬車前腳離開,蘇執後腳就到,往院子裡一坐,憋了半天,對陸安然說道:“我哥哥的腿總不見起色,這段時日蕭大夫有些忙碌,我想請醫宗宗主給哥哥治病。”
陸安然聽出來了,蘇執是想換個人給蘇岷治病,又怕駁了陸安然的面子,畢竟當時他自己非求著蕭疏去。
但畢竟是患者家人的想法,其他人不好說什麼,雲起正好路過,施施然說了一句:“你就是去請玉皇大帝,也不用特意跑來辯解。”
蘇執面色成豬肝色,“雲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著急……”
雲起不知是不是前段時間和廣白待久了,也學起他揣袖子,不冷不熱道:“急著上天?”
蘇執氣餒的往後靠,嘴裡不說,心裡始終懷有愧疚。
陸安然道:“我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