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宴會過後僅一日,京兆府對青龍營的兇案仍舊一籌莫展的時候,白虎營又死人了。
“這次死了兩個,全都被虎爪抓爛了臉,連身體都被扯分離了!”袁方訴說時連連搖頭,回想那幅場景還是心有餘悸。
雖然京兆府老芋頭已經驗過屍,不過龐經還是找了陸安然去,倒不是他不相信京兆府的仵作,而是相信柳相的判斷。
屍體被放在白虎營的後山,如今天氣回暖,要不是山裡氣候偏低,這會兒味道都出來了。
龐經掀開帳簾的時候,褚青正蹲在屍體邊上,“沒有老子的命令,誰敢私自下山?”
身邊參將搖頭,“不可能啊,將軍都發話了,如若誰沒有將軍的手令隨便出營,論罪當斬。”
褚青摸了摸下巴,“老子覺得也是,那他們兩怎麼回事?”
參將自己也糊里糊塗,“卑職不清楚。”
褚青一巴掌呼過去,“不知道還不去查,難道等本將軍親自動手嗎?”
參將出去,同袁方等幾人抱拳行禮,褚青看到來人招招手,“袁大人,你進山的時候有沒有順便問下羅青山,他那邊死人沒?”
袁方:“……沒有。”
褚青嘶一聲,貌似有幾分遺憾,“怎麼這回輪到老子的營地先死人了呢。”
上回陸安然沒來白虎營,褚青乍一眼看到個女的多盯了幾眼,在龐經打算委婉地提醒褚青這樣看個姑娘家不禮貌時,褚青忽然大腿一拍。
“老子看過你洗澡!”
袁方:“……”
龐經:“……”
陸安然:“……”
褚青也察覺出這話不妥,連忙補救道:“哎喲,說錯了,是雲世子醉酒輕薄你,被你一刀反殺。”
袁方和龐經同樣驚詫臉看向陸安然。
兩人雖多少聽過一點,但是具體內容不得而知,如今聽褚青話裡意思,好像過程還挺精彩紛呈?
龐經:不愧是陸大姑娘。
袁方:有點想聽。
不過現在帳中放著兩具屍體,談這些似乎不妥,褚青很自然地把話轉回當前,“你們京兆府那個老仵作看了說是被活生生撕開而死,人沒有這麼大力氣,難不成真弄了個猛獸?”
袁方略帶意猶未盡地咂咂嘴,“褚將軍,這山頭找只野獸怕是有點難。”
陸安然掀開白布,撕開的四肢和頭經由老仵作重新安放,因為還要再驗,所以暫時沒有縫合上,她一上手,整隻手臂被拿下來,露出頂端血肉模糊的樣子。
龐經做了個手勢,“讓陸姑娘先驗屍,我們在外頭等等。”出去後,他說道:“前朝不是有刑法五馬分屍,不用猛獸,只需分別拉著五匹馬朝不同方向奔跑,也可達到這個後果。”
褚青點點頭,“話不錯,有點道理。”
龐經琢磨道:“這兩人被發現的時候距離大營三里左右,這距離說近不近,但馬匹嘶吼聲應該還是能聽到。”
袁方指出:“只是屍體發現的地方,不一定就是在那裡殺的人。”
他已經派楊力去查,相信以楊力的經驗,當很快能分辨出是否兇手在那裡動手。
參將先回來,同時帶回來兩封家書,信上字型不同,內容卻如出一轍,都說家中父親\/母親病重,望早歸。
“這兩人家裡都在王都,三天前發來的家信,當日就回家了,不過在入夜前回得軍營。”
袁方:“出事的時間是昨天半夜到今天凌晨,所以昨日又出去過?”
褚青拿著家信敲參將腦袋,“如此散漫,絲毫不講軍紀,誰讓他們肆無忌憚來回進出軍營,以為軍營是他家後花園嗎?”
“呃……將軍您允許的啊。”參將委屈道:“是將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