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功心法三部,每一部均是頂尖的武學招式,後來天魔教內部出現內訌,拈花老祖被教內幾名長老毒殺,拈花秘芨被搶奪,流落江湖不知所蹤。那次內訌爭端也使天魔教一夜間灰飛煙滅,隨後的江湖亦因這一部秘芨搶奪紛爭不斷。呂漢唐出道的第五年,就曾傷在拈花*的劍法之下,那次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因而對拈花*記憶猶新。
一、 暗箭(4)
呂漢唐雖然驚於拈花*的名頭面,但自己浸潤劍術多年,也曾多次以拈花*為參照,練就今日的成就,並搏得了劍邪之稱,況且現在對方不過是個黃毛小兒,豈可被之嚇退。呂漢唐虎嘯一聲:“老夫今日終於可以開眼界了。”注在竹劍的真氣逐步遞加,劍芒泛發,劍鋒不住抖動。山洞中殺氣漸重,風隨劍生,氣隨心動,幾十個回會後,兩人相鬥膠著在一起。
康佩珠滑步後退,身子微沉,利劍胸前一提,挑開竹劍,雷電反刺,右肘外旋,身子一彈,寶劍橫劈向呂漢唐,這一招“大漠風塵”看似幻化神奇,但在呂漢唐這一劍術名家眼內,竟露出了三個破碇,這三個破碇雖一閃即過,但呂漢唐豈會錯失時機。右腳側跨,側腰一彎,竹劍挑上臺階,破開來勢,左掌旋即推出。只聽“蓬”一聲,康佩珠左肩部中掌受創,頓感全身氣血翻湧,胸一悶,連連退開幾步,“撲”一聲,從口中吐出大口鮮血。
“閣下請回吧,你不是老夫的對手!”呂漢唐一招得手並沒有進逼,返劍入鞘,作了個送客的姿勢。康佩珠萬念具恢,神色淡下,淚珠不禁湧了出來。傷的不僅是創口,心底更是傷痛不絕。“我真的無能為力了嗎?”木然地呆立著,說不出的悲涼。
“閣下若能再修習拈花秘笈多三年時間,內力增進之後,老夫就自愧不如。”呂漢唐拂袖而立,不再多看她一眼。
三年!三年後又如何,老天能給我三年麼!康佩珠內心傷痛地掙扎,聽得石屋中傳出的近乎瘋狂的嘶叫聲,咬住牙關,提劍飛奔出石洞。
康佩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下得霧雲峰,過了無極湖的,迷糊愰忽中已到了練武場。這時煙霧已經撲滅,還可嗅出淡淡的惡臭氣味。撕殺已經終止,場上亂糟糟的,彩旗條幅滿地,處處可見紅紅的鮮血,有些還在滲流著。飛鳳堡的一些下人正在搬動著每一具屍體,一些女僕在不住地哭泣,恐慌無著。康佩珠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慘烈的場景,胸中更為鬱悶,陣陣作嘔。
落日的斜輝映照著天邊的雲朵,血色的晚霞懶懶披散。
康佩珠由走廓轉了幾個彎,回到自己的臥房,初時左肩部傷痛未感很重,待換回衣服坐定,便陣陣作痛,竟不能活動,傷得自是不輕。
這時房門“碰”的一聲被撞開,跟著閃進了一身影。“四小姐,你沒事吧!”那人話音未停,見到康佩珠,搶上一步,摟抱住康佩珠,嗚咽了起來:“你沒事就好,你還好,你還好著呢!”緊張中聲音喘喘,“嚇死我啦,剛才我找遍了整個園子……現在可好了!”摟抱中觸痛了康佩珠的肩膀,“哎喲”痛哼了起來。來人嚇壞了:“你也受傷了,傷得怎麼樣了,厲害不厲害啊。”來人是把康佩珠由小帶大的康家一個女僕,把康佩珠如親生女兒樣照料成人,康佩珠稱她為張嬸。看到慈母般的嬸孃,康佩珠強忍住傷痛,道:“張嬸,我沒事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張嬸,外面怎樣了?外面很亂是嗎?”
“哎,天殺的,不知從那兒冒出一夥蒙面人,似乎是來尋仇的,我們飛鳳堡都死傷了一大半,好在二堡主武藝超群,終於殺退了這幫強盜。”
康佩珠心神一動,問道:“二堡主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