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本人,日後這樑子自然是結下,這一層姓韋的當然明白,既然他答應袖手旁觀,各不相攪,那就好辦。
說妥了一切,再說下去沒有了意義,於是韋榮三人告退,悄然返回去睡大覺。
一夜未能睡好,穆相思早早就爬起床,洗漱後轉到韋榮房前,見何老大在屋前伸懶腰,眯著一雙鬆弛的眼睛,看來也未曾睡好。問韋榮醒沒,何老大活動著手腳,指著房間。韋榮在裡面床上卷著四肢沉睡,打著幾聲呼嚕,睡得正香,穆相思上前捏他的耳朵,道:“韋大哥,該起來了,怎麼睡得象一個豬呢。”韋榮迷糊地推開她的手,轉向一側。
穆相思看他睡得死死的,不禁感慨:臭小子不把危險放在心頭,我穆相思何時才能做到這一步?細看韋榮那嬰兒般的睡意,心頭來了一股痴意,忍不住伸手輕撫了一下,忽地韋榮雙手攬來,抱個正著,拉倒於床上,臉貼著臉。
穆相思羞怒叫道:“你這賊和尚,臭禿驢,原來你早就醒了。”她掙扎爬起,心撲通撲通的跳。韋榮哈哈大笑,遂起床一番洗漱後,道:“昨晚怎麼不睡好些,想多了吧。”
“能不想嗎,這鬼地方有什麼好呆的,我們不如和徐道長合作吧,這樣還有一絲希望離開這裡。”
“看著辦吧,這兒未嘗不好,況且你未聽到嗎,藏經閣有許多秘笈可供習練,咱們今天不妨去瞧上一瞧,能學上一招半式也不枉到此一遊。”
這時何老大入了屋內,三人一齊坐下。何老大道:“武學秘笈固然吸引人,但徐老兒七年時間仍敗於白髮老兒三招內,可想不能力敵,只能智取了。小人想不明白,公子為何不跟姓徐的合作,逃生的機會也許更多一些。”韋榮正色道:“合作這一點是可以考慮的,但不能一味的聽徐老道的一番說話。”
何老大穆相思均是諤然,不明白他的意思,韋榮又道:“徐老兒計劃已久,在我們到來之前已定下了,因而並不缺我們這樣的三個助手,只不過是我們誤打誤撞,機遇碰上了而已,這一點你們要明白。”
“對!”何老大恍然大悟,“看來他不過是對我們說客套話。他半夜找上我們,只不過是怕我們突然插手攪黃了他的好事。”
(7)
“不錯,但是憑他一人之力,又怎能令白髮老兒中計中毒呢?依老子想來,他必然有其他幫手,也可以說是他已經收買說服了另一些漢子,介時一齊動手。但白髮老頭武功已到了至榛境界,單憑他幾個人的手腳也難於讓他臣服,故最有可能的是幾天後在運回來的美酒中做手腳,下毒,勝算機會就在此一舉。”韋榮分析得頭頭是道,令穆相思兩人敬服不已,終於明白了他袖手旁觀的用意。
何老大翹起大母指稱讚,穆相思悄悄在桌下伸手握著韋榮的手不放鬆,柔情無限。韋榮又道:“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徐老兒說了假話。”
“什麼!”何老大奇道,“你怎麼得知的?”
“哼,這老兒奸狡猾頭,但想蒙老子還嫩著呢。若我推測不錯,徐老兒應該不姓徐,而是姓張,汀水張天師。何老大,你曾記起,當日徐老兒與白髮老翁下棋,他要的是白子還是黑子?”何老大想了想,肯定地說:“黑子。”
“不錯,正是黑子。那棋子本身是由小石塊做成的,一般都是灰色的,但經他指間滲入玄天毒掌的毒氣下,全都變成了黑色,他那一伎倆逃不了老子的法眼。”
“但是……”何老大仍不解,但是這也不能代表什麼。
“但是他有玄天神掌的毒功,而這一神功世上唯有汀水張天師持有,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正如徐老兒,也即張天師所說的,藏經閣可以任意出入,閣內有兩個土著漢子管理打掃,十多個書架擺滿了各種武學書籍,可隨意翻閱。進得閣樓,只見十多個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