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頓時整個人被大力向後推,推出三四米遠,腳和地面似乎要摩擦出火花來,發出嗞地長長一聲。隨即重重地撞在了背後的立柱上。力量方面,大家差不多,有準備都沒事,但沒準備,誰挨誰一下估計都夠嗆。
到沒受什麼傷,但是先機已失。我還沒站穩,就連忙立即離開原地。這時候傑諾的又一擊已經到來,被擊中地立柱,當即嘩啦一聲破裂開來,激起一陣塵土。
我飛快地向另一邊跑去,老頭在身後緊追不捨。——速度方面,我也沒有任何優勢。
要用盜賊的秘籍?
我收集到的能力裡雖然也有幾個堪堪可稱之為強大。但越強大的能力,限制越多,在這種緊逼打法之下,使用上稍有難度。而小花招,對於揍敵客家太不夠看。今天白天對西索這戰也是如此,雖然小勝,但如果真拼命,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我一遲疑,傑諾已經拉進了距離,只能轉身迎上他的拳頭。老人家雖然老,拳頭實在是硬,擋了幾拳,也沒見力氣有所減少。一邊的席巴雖然紋絲不動站著,但氣勢始終很重,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我攥著匕首的手心微微有點出汗。
“嘖,這樣子下去搞不好真會死哩。”
“還有力氣講話啊……小鬼。”
八成力,幾乎已經是我敢用出的全部氣,再加強的話,可能還輪不到我幹掉對方,就輕飄飄飛走了。不過,這時候也只能賭賭看了,只是稍稍提一下力氣,不會那麼倒黴的吧?
這次是用盡十分力氣,向上一揮手,前臂與他的拳頭六十度相碰,忽然將他的手盪開,反手一匕首刺了過去。老頭顯然沒料到這一手,措不及放之下連忙迅速後退,但手臂上還是被匕首拉出一條血口。
“爸爸。”顯然是因為擔心父親,席巴瞬間躍到了近前。
“沒事。”
匕首上是淬毒的我知道,不過飛坦送我的時候就已經淬了劇毒,就連我自己也不太敢隨便拿出來玩。我當然也知道揍敵客家從小就要訓練抗毒,所以這毒最多也是給對方造成一點麻煩而已。而且看現在對方的表情,是不是麻煩還有待確認。
“爸爸。”席巴的聲音很低,“我來吧。”
席巴的拳頭迎面而來,我一晃身,接連躲過他的連續幾下攻擊。他的拳頭和傑諾的不同,威壓少,但來勢卻很猛。散發的念少了,但拳頭本身卻更為凝結。
頭一偏,席巴的拳頭打空,但第二拳卻又從下方捶向我的胸口。我身體偏開,不免重心右移,正好在他第二拳的正中位置。伸出右手迅速格擋開,他剛才落空的那隻手卻又再度轟了過來。
前幾拳只是試探,很明顯是有所控制。兩下過後,他的速度提升,我躲開他的攻擊也不再那麼遊刃有餘。一不留神,我手中的匕首就在胳膊的撞擊中被震落在地。
我微微一頓的工夫,席巴右手握拳,向我胸口重重襲來。我只來得及向左一偏,拳頭就擊中了我的右胸。幾乎是摧枯拉朽的勢頭,他的手穿透了我的肩窩。
痛得幾乎眼前發黑。
我怕痛。
是從瘦猴死掉的時候開始的。
少年蜷縮的身軀,不斷的痙攣。他抽搐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一聲低過一聲的呻吟,冷汗浸溼了床褥。整整三天,他才斷了氣。
那時候我就在想,只要不讓我忍受這種痛苦,什麼我都可以不要。很可笑吧,所有的逃避,與其說是因為我怕死,不如說是我怕痛。
骨頭碎裂,整個手臂幾乎被硬生生地扯下來。一尺多長的,深可見骨的創口,從膝蓋延伸到大腿根。洞穿身體,汩汩往外冒血的洞。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在競技場活下來的。
或者說,在那個時候,活下來的已經不再是葉小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