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總算揭過這篇。
餘府的?管家也連忙示意侍女們加快上酒菜的?速度。跳舞的?仙女也重新繼續舞蹈。
漸漸的?氣氛好?些了,開始有賓客上前為?餘姝容敬酒。
餘姝容臉上掛著毫無破綻的?笑,十分得體地迎接他們的?敬酒,可餘光裡看到寧淮序不動如山,便更覺得委屈,面頰也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般,隱隱發熱。
寧龍君這是怎麼了?前後?兩次宴會對她態度差距如此之大,還這樣?當眾讓她難堪。
那個壽桃,一看就是敷衍的?。
所以?到底有沒?有黑珊瑚?
餘姝容心裡正納悶著,卻瞧見玉澧悄然來到寧淮序身邊。
餘姝容猛地發現,玉澧今日也很反常,居然完全沒?有在寧世子面前表現自己,就跟個透明人一樣?。
「餘姑娘。」一位敬酒的?賓客,見餘姝容有些晃神,便喚她一聲。
餘姝容連忙回?過神來,維持好?臉上無懈可擊的?笑容,優雅道:「多謝你的?祝福。」
一片影影綽綽中?,玉澧在寧淮序身邊坐下,雙手輕輕搭上寧淮序的?小臂。
「寧大人……」玉澧喃喃。
「嗯?」寧淮序看她。
玉澧眼尾有淡淡的?紅色,將濕未濕,她垂眸呢喃:「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她,寧淮序也不必讓他喜歡的?人難堪,更不必將他自己也弄成出爾反爾的?形象。
寧淮序無所謂地嗤笑一聲,不悲不喜。
玉澧拿起茶杯,倒了半杯茶,雙手遞給寧淮序,「寧大人,喝茶。」
寧淮序接過,喝下茶水,問玉澧一句:「你真再不管寧靖川?」
「不管了,也不想再同他有牽扯。」玉澧道,她壓低聲音,瞟了餘姝容一眼,「我連餘姝容也不想靠近了,若不是先前收下她的?請柬,我都不想來。」
玉澧又道:「寧大人,我想出去透口氣。」
「去吧。」寧淮序道。
玉澧起身,向殿外?走去。汐音見狀也跟上玉澧。
餘姝容的?這座府邸,建在一片綠樹蔥蘢的?空中?孤島上。
即將入夜,島上的?紫茉莉一叢叢盛開,猶如團團紫色的?雲,散發出清幽的?香氣。
玉澧走著走著,遠離喧鬧,望著遠處南方天闕的?城郭和籠罩上夜色的?浩瀚雲海,心胸舒展一些,眼神也添上幾分寧靜。
這時注意到汐音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明顯是想說什麼,又擔心說出來不合適。
玉澧也不願自己的?左右手總這樣?憋著心思,便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不用顧慮我的?想法。」
汐音知趣道:「屬下確實好?奇許多,只是先前府君不願說,我便也當不知道。」
「你說吧,」玉澧道,「我改變主意了,左不過是問我同寧大人之間的?事。」
汐音察言觀色道:「屬下自不會八卦府君與?寧龍君間有什麼私事,屬下只是感到驚訝困惑,府君何時對寧龍君這般情根深種?。」
玉澧聽這話,怔了一下,如冰川般的?眼中?浮出一絲恍惚,臉上卻清清冷冷,沒?有過多的?表情。
「你誤會了,汐音。」
又是一個誤會的?人,和師兄褚瓊樓一樣?。
也是啊,他們不像她一樣?猛然覺醒原書,還是以?那樣?一種?如同親身經歷過的?方式覺醒的?,自然體會不到她的?痛苦絕望,也就體會不到,她對寧大人有多深的?愧疚。
這種?愧疚,比腐蝕人心的?毒藥還要濃,也驅動著她覺醒後?,為?寧大人做一件又一件事。
師兄、汐音,他們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