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彈:“你怎麼不多咬幾口,這樣我今天就不用特地餵你血了。”
“滾!”我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聲音卻因為身體的疼痛而有些變音,只有聲音而沒有氣勢。
他伸手捏住我的臉頰,湊近了盯著我,眼睛已有一圈血紅色:“我最討厭的便是你們這種自命清高卻跟著凡人的靈獸,明明是神,卻自甘墮落。寧可站在人那邊,卻不肯靠近我們半分。”
我怔了一下,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卻能聽得出他是對整個南海厭惡,而並不是對我一人如此,那就是說這根本就跟燒死他的花沒有關係。不過聽起來他不是四海的人,可是沒聽過天神是住在地下的,那他到底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他突然冷笑一聲,將我鬆開,緩緩站起身來,說道:“說了你也不懂,你們骨子裡流著的就是凡人的血。”
我莫名的看著他,見他要走,忙起身跟上去,卻忘了腳上還有鐐子,剛提腳重心不穩,人已往前撲去,他聽見動靜,一回身就被我撞了個滿懷,踉蹌了幾步差點也一起摔到。
我再抬頭看他時,又是一臉要殺人的表情,聲音冷得可以結冰:“你能活這麼久真是個奇蹟!”
他想殺我又不能殺我,我受了傷他還得讓我好好養著,躺在柔軟的床上,一天的疲憊全湧了上來,漸漸合上了眼。白晝明明受到了那麼多驚嚇,但是晚上竟然沒有做噩夢,睡得很安穩。
早上醒來,我又在琢磨著要怎麼獲得靈力,然後把腳鐐斷開。再過兩天如果還待在他身邊,那到時候我想什麼,他在想什麼,雙方都會一清二楚。靈獸丹在別人身上果然不是件好事,再這麼下去就要變成一個人了。
我慢騰騰起了床,不是我故意這麼慢,而是腳踝已經腫脹起來,動作大了扯得骨頭疼。胳膊也疼得抬不起來,原來我昨晚咬得那麼用力,他竟然連哼也不哼一聲,說我是瘋子,他才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我下了床,看見桌上已擺上了早點,嚐了幾塊餅,味道還不錯。推開門,就看見門前一排人頭刷刷的朝我一點:“姑娘早。”
我剛嚥下的餅乾差點反轉哽了上來:“你們……”
“我們是伺候姑娘的奴婢,姑娘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們。”
我驚得合不上嘴來,昨天還對我喊打喊殺,今天突然成了貴客,實在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見她們筆直著腰站著,我訕笑了下:“不、不用,你們去忙吧。”
“是,姑娘。”
我鬆了口氣,慢慢踱步想把這裡走個遍,看是否有可以隱藏的地方,至少今晚要找個不被他找到的地方曬個月光。走了半日,腳鐐太重,我幾乎要感覺不到腳的存在了,走到涼亭中實在走不動了,坐下來喘氣。
這裡的人看不到我腳上的鐐子,看見我慢得猶如烏龜般的速度,有些忍不住在偷笑,我只能當做沒有看到。
這裡忙碌的下人很多,各司其職。我倒明白如果我作為一個花匠,的確沒有什麼用處,只是經過一處花園,就足足看到了五個花匠。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亭子裡,這裡沒有可以聊天的人,也沒有可玩的東西,就連我平日裡不喜歡的書,也沒有一本。好不容易等有一個人過來了,卻是端著午飯讓我吃的。吃過之後,又見她飄走了。
“唉。”我長嘆了口氣,這根本就是囚禁。
我慢慢挪步到其他院子裡,嗅到昨天那股奇異的花香時,頓了一下,想著我現在已經沒有了靈氣,那些花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便走了進去。
看到那些藍得晶透的花時,我又陷入一種模糊的意識中,明知道它們有一種魅惑的靈力,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緩緩朝它們叢中走入。步子一踏入,再提腳,便被絆倒了。我摔在地上,下巴傳來的劇痛讓我清醒了些,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