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月卻只顧去看?錶盤有沒有摔碎或者?刮花。
可以在北城換下?一套大平層的手錶, 居然被他?這?麼不愛惜。
直到確認沒有任何破損後,她才放心下?來去看?時間。
居然已經?七點了。
秦晝拿來遙控,把窗簾開啟,房間內的加濕器一整天都在運作。
這?兒是滬市視野最好的酒店,周凜月的房間又在頂層。
俯瞰往下?看?,燈火萬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周凜月喜歡人多的地方,那種平淡的煙火氣令她著?迷。
就像老家那套老舊單元,附近紗廠分配下?來的職工宿舍。
周凜月在那裡居住過一段時間,左鄰右舍總是很熱心。
那個時候她還小?,剛開始被老師帶著?到處參加比賽。
街坊們會聚在一起?觀看?比賽。
甚至還會在她得獎後,在小?區四周拉橫幅慶祝。
周凜月嚮往安穩平靜的生活,嫁給一個普通人,或者?終生不嫁。
總之,她從未想過要踏入這?個對她而言有些陌生的世界與階層。
偏偏她還是進?來了。
身側的男人已經?從床上離開,繞過床邊地毯上的凌亂,從衣櫃裡取出襯衣換上。
周凜月的身子還蜷縮在被子裡,她腦袋靠著?枕頭,視線早已從窗外的夜景挪了回來。
秦晝打好領帶,動作慢條斯理到可謂賞心悅目。
又去拿了外套穿上。
房內只開了一盞落地燈,粗棉麻的燈罩,由?它折射出的光線,素雅柔和。
秦晝沉默時,總會給人一種清冷難接近的疏離。
可週凜月卻唯獨感受到一種心安的踏實?。
是此刻秦晝帶給她的。
他?穿戴齊整後,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放進?髒衣簍內。
等著?酒店保潔待會過來處理。
見她還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他?輕聲?笑笑:「再睡會?」
周凜月搖頭,朝他?伸手。
因為她坐起?身的動作,蓋在身上的蠶絲被下?滑。
她感到胸口毫無遮擋的涼意?。
秦晝的目光明顯也隨著?被面一塊滑落。
察覺他?的視線,像是帶著?高溫,灼燙她胸口那片起?伏的柔軟。
周凜月只是微微紅了臉,卻沒有伸手去遮擋。
「抱我。」
他?笑將人從床上抱起?,屈指在她鼻子上颳了刮:「嬌氣。」
周凜月靠在他?肩上,整個人軟綿綿的,喉嚨溢位陣陣嘆息。
「還是有點困。」
他?把人抱著?,單手託著?她的臀,空出一隻手來拉開櫃門。
手指在裡面撥弄了一會,低頭問她:「全帶的裙子?」
周凜月一雙手臂摟緊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宛如一隻考拉,全掛在他?身上。
「錄製節目穿的衣服是品牌方贊助的,所以我隨便帶了幾套。」
全帶裙子是因為方便。
秦晝從裡面挑出一件稍微厚點的羊絨長裙,把她放回床面,讓她先換上。
「肚子餓了沒。我讓前臺送點吃的上來?」
周凜月將長裙套頭穿好,又慢吞吞地將長發從領口拉出。
「不是有約會嗎?」
秦晝半蹲下?,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替她穿好襪子。
她從小?練芭蕾,所以腳有些輕微變形。
秦晝心疼地用手揉了揉,然後才把另外一隻襪子也一併給她換上。
周凜月在他?面前無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