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和崔玄說話也沒顧忌直接說道:“沒有,能在官場上混的,哪有傻的。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管他們是不是歡迎我。我現在都是他們的上司了,又扛著師兄你這塊大牌子。他們怎麼會為難我,只是,我剛剛接手府衙,有些不熟悉,武通判給我準備了不少資料,我先多瞭解瞭解。”
看著崔玄,紀安開口道:“我現在可是師兄的面子,我可不想讓旁人以為自己是個草包,好糊弄。師兄可是京城第一才子,我這個做師弟的,怎麼也不能墮了你的名頭,讓你蒙羞啊。”
崔玄卻是說道:“阿安,你本就十分的優秀不必在意旁人的說法。你身子剛剛休養了這幾年,還是要注意。不要多操勞了,這泉州的水比較深,師兄來時就已經有了準備。你大可放心,師兄不求你多能幹,只要你平安快樂就好。”
紀安聽了崔玄的話,心裡暖暖的,可腦子裡還是誹謗道:若是讓他師兄有孩子,怕也是教出個熊孩子出來。幸虧他品行純良,根子好,被他師兄這樣溺養著也沒長歪,這麼一想,紀安越發覺得自己不容易,太不容易了,根正苗紅的果然是天賦啊。
吐糟歸吐糟,紀安看著崔玄,想想還是笑著試探的問道:“師兄,你今日在總督府怎麼樣?那黃勤可有出什麼歪招,我可聽胖人說,他這人看著有道貌岸然,其實私下裡睚眥必報,十分的不能容人。”
崔玄略有遺憾的搖搖頭,說道:“沒有,那可是個老狐狸,沒有九成九的把握,他都是不會動手的。現在我倒是有些擔心孫德,上次盧玉繡的事情之後,三皇子和盧家明面上和大皇子還能保持和氣,其實暗地中恨大皇子入骨。我和他們立場不同,江南又是賦稅重地,怕是孫德會受盧家的指使來下點跘子。”
崔玄這一世和盧家基本上不走了,甚至因為大皇子,兩家的情勢還比較緊張。畢竟,這一世,老定國公之死和盧家脫不了干係,對崔玄不喜盧家有影響,而盧家何嘗不會因為這個忌憚崔玄。特別是,一連兩次聯姻,都不成功。
紀安聽著崔玄如此說,心中一緊,忙問道:“師兄,那你準備怎麼辦?孫德是本地望族出生,又有盧家做後盾,雖然比不上師兄,可也是個不小的麻煩。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些本地虎若是處理不好,也確實棘手。”
崔玄看了一眼紀安,好似有些驚訝,說道:“阿安果然聰明,這麼快就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不枉師兄時時叮囑,時時看護,終於有點警惕心了。”
瞧著紀安有些炸毛的樣子,崔玄忙安撫的解釋道:“阿安說的很對,孫德雖然沒有我官位大,爵位高,可卻在泉州幹了這麼多年。若是真想做什麼,也得讓我頭疼一下。不過,那樣正和我意,盧家看我不順,孫家要擠兌逼走我,而我何嘗不是在找機會,把孫德給治得服服帖帖。泉州,我既然來了,就一定完完全全的掌握住。”
紀安就知道他師兄會這樣說,雖然他師兄對他很好,但從骨子裡,他師兄就是個強勢的人。和自己比起來,他師兄就好像天生的混官場的料。該心狠時,從不會婦人之仁,穩紮穩打,一般不會出現大簍子。
崔玄帶著紀安並沒有回府,而是在馬車上換了官服,穿上常服,直接到了泉州最有名的的八寶街。
八寶街是泉州最有名的商業街,分為北街和南街,北街是平民們居多的地方,賣的東西物美價廉,雜耍,小吃,地攤錯落在街鋪旁邊。紀安和崔玄從北街一路走來,發現泉州確實富饒,即使是平民百姓居多的北街,來往眾人也都穿戴整齊,女子也都能戴上一兩件的首飾,而一群小毛孩也都能纏著父母買上幾樣零食甜甜嘴。
北街人來人往,泉州的方言時不時的從紀安的耳朵中飄過。商鋪夥計的吆喝聲,買主的討價還價,熱熱鬧鬧的,讓紀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