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安兒,你帶著你祖母先回集福堂,不要讓她驚著累著。這兒有我們就成了,母親在這,受累受驚,是做兒子的不孝了。”
紀老太太搖搖頭,說道:“公主在裡面還不知是什麼情況,我這把老骨頭就是回去了,心裡也不得安穩。我要等我的小重孫,我在這兒守著,心裡才能踏實。你們不用管我,我的身子我清楚。”
紀安本來還想勸的話也吞了回去,開口對下人道:“來人,去取件披風過來,再去廚房端下糕點和湯水。”
回頭對著紀老太太說道:“祖母,您先用些膳,眾人也跟著用些。不要累壞了身子才是,我看公主是個有福的,一定能平安無事的。”
紀安的話剛剛說完,太醫就朝著紀博走來,對著紀博說道:“侯爺,公主此胎極為危險,大小隻能保一。老臣先稟明公主,公主卻堅持保小的。侯爺,公主乃是千金之軀,若是有個萬一,聖上一怒,怕是你我都難逃干係。還往侯爺拿個主意。”
紀晨剛剛捧到手的茶盅掉在了地上,猛然的站了起來。直接對著太醫說道:“太醫,保公主。我要你無論如何,保住公主。孩子,孩子!告訴公主,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讓她一定要保重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紀晨痛苦至極,拳頭攥的死死的,眼角細細看都能看出水漬。
紀博也說道:“麻煩太醫了,公主安危第一。還請太醫多多費心,務必讓公主平安無事。”儘管紀博的心在滴血,但也知曉若是公主有個三長兩短,那麼紀府恐怕也得吃掛落,特別是這次早產,怎麼看怎麼蹊蹺的前提下。
太醫心中有數,點點頭道:“侯爺,世子請放心,老臣一定竭盡全力保公主平安。”
紀安派去取藥的人也回來了,他捏著手裡的藥瓶,心中掙扎。回去拿藥,紀安不過是有備無患。這藥在崔玄手裡並沒有什麼人知曉,懷璧其罪,特別是現在這麼敏感的時期,紀安並不想給崔玄找麻煩。
可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德順的孩子沒了,他又於心不忍。更何況,這次的事情也是他一念之差,摻雜私心導致的。他不殺伯仁人,伯仁卻因他而死,這樣的結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最後,紀安還是叫住了太醫,開口道:“太醫且慢,還請太醫幫我瞧瞧這顆藥丸。”
說著上前幾步,把藥丸給太醫遞過去說道:“這顆藥丸是我偶然所得,聽聞之中摻有奇藥,對體虛之人有奇效。不知能否給公主用,保住公主母子。”
太醫聽著紀安的話,拔開藥瓶聞了聞,開口道:“恕老夫醫術淺薄,不知這藥丸之中的奇藥是何?若是給公主用這藥怕是不妥,不妥啊!”
德順是公主,身份尊貴,太醫把保住公主作為第一要務。至於紀安給的藥,太醫聞著藥香就知道是好東西。但這也存在風險的,若是有個萬一,沒保住小的,還連累了公主,他這個太醫也就到頭了,怕是命都保不住。
太醫心裡是不願冒這險的,所以,婉拒了紀安的提議。
紀晨在宮裡長大,對於太醫那種只求不過不求有功的態度很是瞭然。這事放在旁人身上,紀晨心中無所謂。但太醫把這種態度放在他最在乎的人身上,那就不行了。
紀晨明白紀安的性子十分的沉穩,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拿出拿藥的。他心中實在是不捨這個孩子,對著太醫問道:“太醫,這藥真的不能用嗎?公主的脾氣雖然好,但若是知曉孩子沒了,怕是也會遷怒的。我雖然沒什麼出息,但若是能有機會救我的孩子卻被有心人耽誤了,被我查證後。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侯府世子,當今駙馬。太醫,您說的對嗎?”
這就是□□裸的威脅了,太醫臉色不好看了。心裡過了過,拿在手裡的藥瓶也變得重逾千金,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太醫明白,若是這藥不用,事後被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