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勞煩通報,梵音閣王素求見盧大人。”成都府衙門口,王素焦急的對府衙門口的小吏說道,同時塞了幾兩銀子過去。
小吏接過銀子,臉都笑成了菊花,諂媚的說道:“這位爺,請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然後一溜煙的跑進內衙。不一會兒,小吏便又折返,把王素引進了府衙會客廳。
“不知王閣主前來,有何賜教?”會客廳內,盧斌端坐在座上,待王素坐下後,開口說道。
“盧大人,這叛匪圍城,大人可想好了如何應對嗎?”王素開門見山的說道。
其實王素剛才在進入會客廳的路上便已發現府衙內正在大車小包的整理東西,看樣子是要準備出城逃跑的樣子,他的心已經沉了下來,一城主將都如此對守城沒有信心,其餘人更是可想而知。
盧斌尷尬的望了望王素,沉吟一會兒,笑著開口說道:“這叛軍圍城,身為守將,盧某自當是死戰為國,但我盧家三代單傳,為延續香火,我自當安排家人先行出城,只有這樣,本將才能安心死戰。朝廷大軍趕到這裡最快也需一個月,現在城中兵少,成都城牆又寬大,城頭守軍兵力嚴重不足,根本堅持不了幾天。如今之計,應當保護百姓安全突圍才是正途。”
王素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盧斌根本沒有以身殉國的勇氣,否則早在江原縣時,他就該以身殉國了。他之所以說,也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藉口。真要叛軍開始攻城,估計第一個跑的就是他。
王素斟酌了一下言詞,開口說道:“盧大人,在下以為,就算是為了家人百姓順利出城,官兵也需要抵抗住叛軍兩三日才可,現在叛軍只是三面圍城,看似留出一條生路,但如若被叛軍輕鬆的攻下了成都府,再引大軍乘勝追擊,誰能保證出城百姓的安全?”
見王素直接點透了自己的心思,盧斌有些羞惱,但這王素乃是梵音閣閣主,梵音閣勢力強大,在江原守城時有功,而且如今的局勢也需要梵音閣的鼎力相助。
他壓了壓心中的不快,開口說道:“王閣主說笑了,我等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叛軍雖然人多,但成都府的城牆也非江原可比,要全力死守,半月之內,叛軍也別想踏進城內一步。但是還需要王閣主這樣的江湖人士鼎力相助啊,”
盧斌並不擔心王素所說的家人出城安全的問題,他的家人出城肯定是乘坐馬車,只需半日便可脫離危險,只是若是叛軍全力攻城,守城還是需要梵音閣等這些勢力的支援。
“梵音閣幫眾一千二百餘人,自當全力協助官兵守城,以掩護百姓安全撤退。”王素站起身來,拱手肅容說道。
淳化四年十月初九,大雨滂沱
成都城外,義軍推著臨時組建的攻城梯和撞車,踏著雨水,向高大的成都城牆緩緩壓去。
城外義軍軍陣之中,李順騎馬立在陣中,望著緩緩前行的攻城軍隊,他皺眉側頭望向身邊的大將相貴,開口問道:“相將軍,這雨天攻城確無不妥嗎?我擔心若初戰不利,會影響軍心士氣。”
一旁的相貴抹了一把淋在臉上的雨水,開口解釋道:“雨天攻城確是不利,但雨天對於守城一方來說卻是更為不利。雖然道路泥濘會遲緩我軍攻城的速度,但對於我們的不利也僅此而已,而對於守城的官兵來說卻有兩個最大的不利,一,雨天能大大降低弓箭的威力,守城官兵並非精兵,戰力不高,近身肉搏不是我們的對手,他們只有使用弓箭才能對我們造成較大的威脅”
“二,攻城戰車都是木質器械,雨天攻城能大大降低守城官兵用火攻攻城器械的威脅,還能免遭守城官兵滾油和火矢的攻擊。再就是我們要爭取時間,要趕在其他人前面率先攻破城池,這樣……”相貴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李順,沒有繼續說下去。
李順聞言則是聽絃音知雅意,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