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發起攻擊……”
張餘不解的問到:“我們為什麼不在夜裡進攻?這樣能使敵人分辨不出我們的人數,分不出攻擊點,更容易造成混亂,更有利於我們趁機發難!”
楚離寒搖了搖頭,開口嚴肅的說到:“不可,一來入夜之後軍營防備肯定會更加森嚴,能利用的機會不多,二來天色將亮未亮的寅卯之時,是人最嗜睡的時候,這時候發動攻擊,更能奏效。更重要的是,我們就是為了讓敵人看清我們的攻擊點,把敵人引誘到軍械營來,以減輕我們攻擊糧草營時的壓力……”
張餘點點頭不再言語,天色尚早,他們便命令士兵注意隱蔽,先養精蓄銳,等待著給敵人致命一擊的時刻。
宋軍軍需大營內,唐鈺和韓子元商量好明日前去拜見王繼恩的事情後,天色已晚,唐鈺便告辭,回到了軍械營安排的營舍。見妹妹唐鳳的房間內燭光已熄滅,知她已經睡去,便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胳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熄滅了油燈,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睡眠中的唐鈺突然被一陣聲響驚醒,似乎是馬蹄踏動大地發出的聲音。他以為是軍營內的軍事調動,準備繼續睡覺,忽又驚覺哪裡不對,這天色還未亮,就算大軍調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除非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睡意全無的唐鈺決定起床出門看看,畢竟自己代表唐家押運這麼多的軍械前來增援王師,若是這些軍械有個差池,自己也不好交代。正是這種責任感,救了他們一命。
唐鈺出得營舍門口,十一月的蜀中,凌晨寒冷的北風凍得他呲著牙,一邊蜷縮著身子,一邊向外面張望,似乎想努力看清外面聲音傳來的方向。
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模糊身影正在朝這邊靠近,唐鈺有種不祥的預感,若是宋軍正常的軍事調動,如此夜色,最起碼會點起火把行軍,而這股騎兵則似乎怕被發現,在刻意隱藏行蹤。
唐鈺心中忽然生起一股莫名的緊張與不安,他趕緊回到軍械營內,大聲招呼眾人起床,並及時來到軍械營的營衛的房間,讓一個士兵騎馬快速向西面的軍需大營傳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