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帆聞言,心生黯然,風一帆所言,他豈有不知?但是自己身負國仇家恨,重任在身,豈能只顧貪圖個人享樂。或許自己註定要孤獨一生吧。
楊雲帆苦笑了一聲,說道:“謝道長點撥,只是……在下身不由己,看來註定要孤獨終老了……”
風一帆笑了笑,望著楊雲帆,捻鬚說道:“我觀你面相,是會有佳人相伴的,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放下執念了。”
一旁的上官博玉見二人一直在打啞謎,不解的望著二人,他對楊雲帆說道:“楊師弟,你不會真的信了這江湖騙子的話了吧?這種伎倆我見得多了,真信他你就輸了,”
可還沒等上官博玉說完,風一帆又快步疾走到長街中間,攔住一對男女,只見風一帆開口說道:“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啊!這位小娘子有貴人之相啊!”
楊雲帆和上官博玉便把目光望向那邊,那一對男女看起來也是窮苦人家打扮,男子揹著包袱和行囊,女子在其旁邊跟著,雖未施粉黛,但也自有一股清新素雅之氣質。
那男子見是一個算命的,也是不耐煩,說道:“勿要聒噪,我們可是沒錢給你!”說完就要繼續趕路。
風一帆見狀趕忙又攔在二人面前,開口說道:“無妨,無妨,讓老夫給小娘子卜上一卦,這卦錢,自有那邊二位公子替你們出了。”
說完,風一帆還指了指楊雲帆和上官博玉所在的方向。上官博玉聞言早,氣的打算上前教訓一頓風一帆,卻被楊雲帆拉住了。楊雲帆覺得這風一帆雖然看似瘋癲無狀,但其所言頗準,且皆有深意,所以楊雲帆想看看這醉半仙又要說出什麼驚世之言。
只見風一帆攔住那男女二人之後,說道:“我觀二位面相,是夫妻吧?”
“不錯,這是我娘子,你到底要說什麼啊?”男子有些不耐煩。
那女子卻是對風一帆的話有些在意,開口問道:“道長,剛才你說奴家有貴人之相,又是為何?”
楊雲帆聽那女子開口之後,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風一帆,不知道這對破落的夫妻能有何貴相。
風一帆把二人拉到街邊的算命攤旁,拿起毛筆,讓女子把生辰八字寫下來。
女子寫完之後,風一帆拿起細細端詳,然後又開始眯眼掐指卜算起來。
手指停下之後,風一帆突然睜開眼,表情震驚的望著女子,開口說道:“哎呀呀,夫人之相,貴不可言啊!乾生水,水主北方,夫人只要往北走,必定大貴!”
那男子聞言則是嘴角一撇,不屑的說道:“那我呢,你看看我是什麼卦象?我娘子大貴,我肯定也是更要貴不可言了吧?”
那男子本是調侃之言,但風一帆也是端詳了男子面相半天,開口說道:“你命相也不錯,但你的富貴,皆拜夫人所賜,所以,此去北方,切要注意夫人安全。”
那男子聞言一窒,又要說些什麼,被身邊的女子打斷,那女子開口說道:“道長之言甚善,只是我夫妻二人因成都兵禍,家財被搶,如今已身無分文,正要投奔親戚,道長讓我們去北方,卻是力竭不殆啊,身無分文,連這成都都走不出去。”
“無妨,無妨,老夫說過了,一切都由那邊的二位公子應承,夫人只需安心上路即可,只是富貴之時,莫要忘了今日之恩就好。”
女子聞言便也走到楊雲帆二人面前,說道:“小女子劉娥,這是我夫君龔美,聽道長說二位公子出手救濟,小女子不勝感激,敢問二位公子尊姓大名?若日後真如道長所言能大富大貴,定不會忘記今日之恩……”說完便俯身一禮。
楊雲帆也趕忙拱手說道:“夫人言重了,區區錢財何足掛齒,在下楊雲帆。”然後拿出錢袋裡的所有銀錢遞給了劉娥,劉娥見狀,甚為感動,接過錢後,又是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