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這個,”說完,韓德讓把另一份情報給蕭太后遞過去。
蕭燕燕接過去細細讀來:細作來報,南面的宋朝一些武林人士打算聯絡一起,推舉楊業之孫楊雲帆為首,欲北上北海之濱的梵天林太一塔,他們想借助楊業的影響力,召集義士北上,取回陳家谷一戰中宋人戰死者的遺骨,南院樞密使韓德威派出了蕭陀聯絡了一名漢人高手去截殺楊業之孫,卻未能成功……
“他們這次與楊延昭闖梵天林太一塔不同,是有備而來,哼,我們也要好好籌劃一下,讓他們有來無回,”韓德讓眯起了眼睛,盯著手裡的情報冷笑道。
旁邊的蕭太后望著手裡的情報皺眉道:“連蕭陀也沒能得手,看來此子是有些真本事……”
原來那蕭陀在漠北素有威名,在民風彪悍,以軍功為榮的遼國也是罕逢敵手,連深居內宮的蕭太后也聽說過他的名聲,此次韓德威派他去截殺一小兒,居然失手了,蕭太后也是詫異起來。
“哼,縱然此子有一些手段,但畢竟是個乳臭未乾的娃娃,又能掀起怎樣的波浪,況且這次他們是深入我境,人生地不熟,那梵天林太一塔內又機關重重,又有我大遼名將耶律飛鴻坐鎮,定讓他們有來無回”韓德讓望著細作送來的情報冷笑道。
韓德讓想了一會又開口笑著說道:“還有,執方司在南面留了很多的細作,其中一個棋子,就在關鍵位置上,若是運用得當,會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蕭太后不再說話,一波秋水的眼睛深情的韓德讓,慢慢的把頭埋進了韓德讓的懷裡,她深信身邊的這個男人說過的話一定能做到,就像十幾年前韓德讓在‘幽州之戰’之中表現的一樣。
宋朝西川路,
劍閣蜀道劍門關下,兩崖如刀斧劈砍,對峙倚霄漢,昂首隻見一線天,地勢異常險峻,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當今天下有兩處天險關隘,一旦扼守住,就能割據一方稱王。一處是函谷關,扼守關中,易守難攻;
另一處就是劍門關了,一旦扼守住關隘,基本很難被人從外向內攻破;
夕陽的餘暉淡淡地灑落在雄關之上,一片金黃色的光芒映照中更突顯出劍門關“千年劍閣聳蒼穹,萬里江山一握中”的氣勢。
霍季戴著斗笠,一身勁衣打扮的走在劍門路上,他無暇欣賞劍門的氣勢與恢弘,邊走邊皺著眉頭想著心事。
幾個月前龍門鎮一戰,他和蕭陀非但沒有截殺楊雲帆,反而差點被擒住,使他在遼人心中更加不堪重用。本來這次刺殺楊雲帆,霍季是想在契丹軍高層表現一番,沒想到陰溝翻船,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給擊敗,實在是顏面掃地。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龍門鎮客棧裡看到梵音閣的馮俊與夏青時,便知道自己勾結遼人謀害楊雲帆的事情肯定已經暴漏。
那麼接下來自己在江湖上無論黑道還是白道都肯定無法立足,而自己的老巢九龍會,也因為自己投遼叛宋,早就被朝廷和江湖各派打壓;
九龍會早已在十幾年前土崩瓦解,除了幾大頭目潛伏起來,不知去向外,基本上精英盡皆投奔他處,人心盡散,嘍嘍們也大部分散去,剩下的人皆是庸碌之輩,根本無法倚靠,自己要尋找一處安身之地。
霍季深深懂得,自己已經走上了投敵叛國的路根本無法回頭,索性就一路走到底,
年近四十的他不甘就這麼四處躲避苟活,他一直暗暗的告誡自己“生不能五鼎食,死當五鼎烹”。
他決定先隱忍起來,等待時機。他走在去蜀中的路上,心裡一直盤算著自己的出路。
成都是梵音閣的勢力範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敢去冒險;他便把目光投向了遠方青城山所在的一片群山之地……
九龍會最初是蜀中一個小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