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上前兩步拱手笑著對楊洪說道:“洪叔,是我,我回來了,”然後指著身邊的妻子和兩個孩子說道:“這是拙荊和兩個孩子”;楊洪便和耶律金娥寒暄了起來;
這個時候,楊雲帆上前一步跪拜道:“侄兒雲帆,拜見叔父”
楊延昭這才注意到身旁的這個少年,當他看到楊雲帆的容貌時,一時恍惚了,他想起了自己的二哥;
這個少年的容貌像極了已經戰死沙場的二哥;當他聽到此話後一時怔住了;呆呆的沒有反應過來;
楊洪抹了抹眼淚笑著對楊延昭說道:“四郎,這是你二哥的孩子,名叫雲帆。當年陳家谷一戰,老令公把雲帆少爺託付給崑崙派周掌門等江湖義士們,眾豪傑也是拼死一戰才保得小少爺的周全護送歸國;
周掌門遵從老令公遺願,讓小少爺在崑崙派修行到十八歲,雲帆小少爺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回到家來;
楊延昭趕緊扶起楊雲帆激動的上下打量起來,他滿眼含淚望著這個與自己二哥容貌神似的少年,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一邊用力的拍了拍楊雲帆的肩膀,一邊點著頭說著:“好,好!”
楊洪又來到陳子善身邊對楊延昭介紹道:“這位是崑崙派弟子陳子善,也是小少爺的師兄,此次一同隨雲帆少爺下山。”陳子善也是躬身一拜;
“崑崙派弟子陳子善拜見楊將軍,久聞楊將軍大名,晚輩對將軍甚是敬仰,亦對將軍的忠義萬分敬佩,請受晚輩一拜。”
楊延昭又趕緊把陳子善扶起來,口稱慚愧,又對陳子善勉勵一番。
楊延昭穩了穩心神對著楊雲帆說道:“帆兒,叔父很高興你還活著,記得當年見你時,你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轉眼已經長大成人了”楊延昭滿眼的欣慰,感慨的說道;
然後又對陳子善說道:“請帶我向周掌門致謝,他日在下必當登門拜謝周掌門的大恩大德”。楊延昭又把妻子和兒女給眾人介紹一番,楊雲帆又是上前行禮,眾人又是一陣寒暄,便朝天波府駛去;
天波府,楊家眾人已經得知楊延昭就要到家的訊息,眾人早早的在府門口等候了。
馬車到達巷口後,楊延昭已經激動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離家已經近二十年,今日回到了這個夢裡無數次夢到的地方,他發現周圍變化並不大,門口的大樹彷彿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麼高大。
天波府內,楊延昭進門後看到母親和一眾家人在院內等候,臉上大都已經掛滿了久別重逢的淚水;
楊延昭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抱著母親佘賽花的腿,痛哭的說道:“娘,孩兒回來了,孩兒不孝,沒能將父兄們的屍骨帶回來。”
他抬頭望著母親,分離了近二十年的時間,母親的頭髮已經完全斑白,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許多;
楊延昭心裡又是一酸,豆大的淚珠滴滴落下,在遼地十八年沒流過一滴淚的他,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
他身後的妻子和兒女也跟著跪著哭了起來;佘太君抱著楊延昭的頭哭著安慰著楊延昭、又像是安慰自己,對兒子的思念千言萬語湧在心頭卻一時不知怎麼說出來,她只是說道:“四郎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跪在後邊的耶律金娥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兒媳金娥,拜見娘。”
然後又讓身邊的兒女拜見奶奶;佘太君拭去眼淚,高興的說道:“快快起來,金娥啊,你倆的事,四郎都跟我說了,進了楊家的門,你就是我楊家的媳婦,來來來,這個玉鐲給你戴上,”
說著,佘賽花便把自己手上戴的玉鐲戴在了耶律金娥的腕上,這個玉鐲是楊業當年送給佘賽花的定情信物之一,這麼多年一直戴在她手上,今天把玉鐲給兒媳,說明對兒媳的認可和喜歡,她又給孫子和孫女各準備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