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樓外,白樂康與白瑩瑩和小柔三人走在街上,小柔吐著舌頭望著白樂康不敢說話,白瑩瑩則是用一臉人畜無害的笑臉對著白樂康說道:“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還找來了?”
白樂康白了一眼一臉諂媚笑堆笑的白瑩瑩,無奈的說道:“我回到德益樓,見你二人不在,詢問店小二後,知道你們是一路西行,便順著長街找了上來;”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在樊樓的?我記得沒跟小二說這事啊,”白瑩瑩疑惑的問道;
白樂康氣的用手指彈了白瑩瑩的頭一下,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還沒說你倆呢,姑娘家家的,跑來這種風月場所,也不怕讓人笑話,”
白樂康和白瑩瑩雖是南疆苗人,但自幼跟隨梁先生學習漢家禮儀,習讀儒家典籍,自是對中原的男女大防有所瞭解,來到中原,自然不能再用苗家的風俗行事;
白樂康又說道:你這次偷偷跟著我跑出來,爹都不知道,你自幼不安分,我自是要有所防備,要不你再出什麼么蛾子,我怕找不到你。”
說完,白樂康把放在衣袖中的青色瓷瓶拿了出來;白瑩瑩定睛一看,臉頓時垮了下來,說道:“原來大哥你是用“覓蹤蠱”找到我們的。”
“覓蹤蠱”乃是五毒蠱師眾多蠱蟲中的一種,此蠱可循味覓蹤,只要讓此蠱蟲聞下氣味,百里之內,能找到固定氣味的人;是尋人覓蹤的神器;可惜養蠱之術極為困難,除了五毒教外,江湖上沒人能擁有此神器;
“哼,你錯怪那姓楊的小子了,他什麼也沒有跟我說,有覓蹤蠱,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白樂康淡淡的說道;
白瑩瑩聞言則是哼了一聲,憤憤的說道:“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嘲笑的易容術吧,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嘛,”
白樂康翻了個白眼說道:“還不是你先誤會人家,還讓人家走著瞧…再說,你的易容術確實也不怎麼樣嘛,粘的鬍子都能掉一半;”
“哎呀,大哥,你還是不是我親哥啊,怎麼老是向著外人;”白瑩瑩不滿的嘟著嘴邊說邊跟著大哥朝遠處走去;
就在兄妹二人拌嘴之際,長街另一頭的路上,一頂四人抬著的官轎來到樊樓門口停了下來,早已得到通報的楊延昭、楊雲帆、陳子善還有張府管家張五、樊樓的大掌櫃齊三娘等人已經在門口迎接;
官轎停下來,前面的兩個轎伕把轎簾掀開,一個人從轎子裡低頭走了出來;
此人約麼五十多歲,一身青衣長袍打扮,身材修長,面目威嚴,長鬚美髯頭髮已有些白髮,此人正是樞密副使、參知政事張齊賢;
張齊賢見眾人在門口等自己,先是微笑頷首,對著楊延昭等人連聲抱歉久等,楊延昭等眾人則是口稱不敢;
張齊賢望著楊延昭,只見他身高七尺,相貌偉岸,目光如炬,英武之氣躍然於眼中,張齊賢忍不住讚道:“好一個將種,不愧是楊業的後人”;
楊延昭向張齊賢介紹了一下身邊二人,楊雲帆和陳子善皆是簡單的贅述了一下自己,
眾人又是一陣寒暄;
寒暄一陣後,身為宴席主人,張齊賢便向幾人說道:“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在此怕是要耽誤了三孃的生意哦,哈哈哈”
侍立一旁的樊樓大掌櫃齊三娘則是嗔笑了一聲,對著張齊賢說道:“相爺這是說的哪裡話,相爺能來樊樓宴請貴客,那是我樊樓的榮幸,蓬蓽生輝啊;
“相爺跟幾位去二樓雅間吧,茶飲點心已準備好了,一會兒夕顏姑娘也會去給諸位彈曲助興;”
“哦?,哈哈,老夫可是有幾個月沒聽夕顏姑娘的琴聲啦,上次聽夕顏姑娘的琴聲時,還是元夕的時候呢,這餘音繞樑,幾月不絕啊,哈哈”張齊賢笑著說道,眾人也是邊笑便隨著張齊賢向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