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26...710,現在...的我...也叫流螢。”
陸仁‘欣慰’地說道:“名字嗎?真好,看來你現在過得很好,有一群對你很好的朋友。那就好,那就好...”
陸仁的眼中適時地流露出一抹掙扎,掙扎很快消失,又‘恰好’被流螢看見。
流螢不明所以,低沉地問道:“可以說說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嗎?我們...還有其他同胞嗎...”
陸仁拉著流螢來到大樹旁坐下,緩緩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只記得在漫天的銀蟄蟲群的襲擊下,我們...敗了。
恍惚間,我感覺到有人在拖動我的身體,但我已無力睜開眼睛。過了很久,我再次醒來,在我面前的是巨大的母蟲,它的口器正在緩緩向我靠近,我拼命掙扎,但是卻毫無作用...那一刻我本以為我就要死了。
但是突然一陣寒氣襲來,我和母蟲瞬間便化作冰雕,我也再次失去了意識。”
說到這裡,陸仁感覺到流螢抓住自己的手握得更緊了。
她信了!她信了!
“那後來呢?”流螢緊張地問道。
“後來,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睜開眼時是在一個手術檯上,有人將我從冰封中解凍了出來。”
陸仁感覺到身旁的流螢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真好騙!嘻嘻!
陸仁繼續說道:“救我出來的那個人,他說他叫陸仁!他帥氣又富有智慧,他告訴我說...”
陸仁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掙扎。
“他說什麼?”流螢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也緊張地問道。
“他說...他能治好我的失熵症!”
“真...真的嗎!”流螢雙手緊捂著嘴,眼神中充滿了震驚、驚喜。
她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你...為什麼...”
陸仁猶豫了很久才繼續開口道:“他給我提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幫他殺了卡芙卡!”
“怎麼會!”流螢的再次緊緊地抓住陸仁的手臂,眼中充滿著期盼,期盼這是一句玩笑話...
然而,陸仁卻簡單地點了點頭。
流螢緊咬著牙失落地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糾結、不安與不知所措。
陸仁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現在不用擔心了,因為...我已經逃出來了。”
“可是...為什麼...明明你有機會活下去的!”流螢的情緒有些激動,大聲質問著陸仁。
陸仁微笑地說道:“因為我在公司的通緝令上看見了你,也看見了卡芙卡。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或許你再次成為了別人的工具,也或許你找到了值得託付的同伴,我不能確定,所以我決定來看看你!”
陸仁再次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現在看來你過得很不錯,我的選擇也沒有錯!”
流螢一把拍掉了陸仁的手,流著淚朝著她怒吼道:“你這個笨蛋!明明有機會活下去!明明可以不用死!笨蛋!大笨蛋!”
說完,流螢再次撲到陸仁的懷中嚎啕大哭。
哭得陸仁都有些不忍心...
最後,陸仁還是選擇繼續自己的計劃,他將手放在流螢的背上輕輕拍打著,繼續說道:
“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知道,我大機率是活不到失熵症的解決方案出來的那一天。況且...我也不想和同胞自相殘殺!”
流螢的哭聲更大了...她不斷用手輕拍著陸仁的胸膛,不斷重複著“笨蛋”兩個字。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稚嫩的聲音。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