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求之不得:“嗯,我去包一些糕點帶上,謝謝小姐。”
沈漠然親自出面,縣令連連做保,今後在自己所轄的地界內,絕對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
沈漠然給縣令敲響了警鐘:“你所說的,本將軍都記下了,如若再有百姓告訟,定要雙倍治你失察之罪!”
縣令自是不敢怠慢,拿出了從嚴整治的架勢。錢少爺收押立審,杖責三十大板;錢典史也不再任用,直接捲鋪蓋走人。
狄盈兒和紀長樂鬆了一口氣,手拉著手走在前邊,自顧談天說地。
曹旺和沈漠然跟在兩個姑娘後邊,需要刻意放緩步子。
曹旺推了推沈漠然,低聲道:“大哥,方才紀姑娘跟你道謝,你就說了一句‘應該的’,顯得太刻板了。”
沈漠然不解:“本來就是應該做的,還能怎麼說?”
曹旺啟發道:“你可以說看不得紀姑娘受氣,你可以說當然願意為她出手,你還可以說……”
沈漠然讓曹旺打住:“就算長樂不在那裡,咱們也該這樣做。本就是盡本分的事情,哪能先看受欺負的是誰,再決定要不要伸張正義?”
“嘖嘖,”曹旺可是看得清楚,“大哥,我只問你一句,如果今天不是紀姑娘也受了調戲,你會指節攥得咯吱響,突然變得那麼生氣?”
“這……”沈漠然搪塞,“反正最後肯定都會嚴懲那個敗類。”
“得得得,道理我都懂,你也該看清楚自己的內心吧。”曹旺朝前努了努嘴,“別說兄弟沒提醒你,回到醫館人可就多了,紀姑娘忙裡忙外,說話可不如眼前自在。”
與紀長樂並肩而行的人是盈兒,沈漠然更容易回想起之前在京中的日子。那時候流芳也總愛拉著盈兒跑來跑去,二人買糖畫,挑花瓶,甚至同吃一碗米粉,連盛錦程都說,她們倆像是粘在一起的。
沈漠然忍不住在腦中將紀長樂與盛流芳的身影重合。他笑笑:“長樂和盈兒聊得正歡,咱們男子插不進話的。”
“怎麼就插不進?”曹旺不由分說快走了幾步,“盈兒,你都帶了什麼糕點呀?”
盈兒聞言駐足:“好多種,你要是餓了,就拿棗泥花酥吧,我記得你以前愛吃這個。”
“太好了,難為你還記著。”曹旺開啟了話匣子,“以前盈兒盈兒地叫,今天才知道,你原來是姓狄的。”
盈兒便接話:“在相府的時候,名字就是個代號,誰會在意一個奴婢姓什麼。若是主家不順耳,我們就連本名都保不住了。”
曹旺有些同情:“這樣啊,不過狄這個姓氏挺好的,我覺得還帶了點英氣呢。”
盈兒便笑:“到了朔州,我和彩兒就恢復了本來的姓名,我姓狄,彩兒姓薛,公子是把我們當家人一樣看待的。”
“那就好,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可不是,我還又遇到了好小姐,她跟大小姐一樣心地善良,可聰明啦。”
……
曹旺和盈兒有問有答,邊吃邊說。
紀長樂見狀也掰給了沈漠然一塊甜餅:“嚐嚐吧,味道不錯。”
沈漠然接到手中,自然就站到了紀長樂身邊:“看著就賞心悅目,肯定是好吃的。”
曹旺迅速接了一句:“賞心悅目麼?大哥,你說的是餅子還是人啊?”
沈漠然假意揮了揮拳頭:“你可有點正形吧。”轉而又對紀長樂道,“別聽他瞎說。”
紀長樂並沒有生氣:“曹參軍妙語連珠,是個有趣的人呢。”
曹旺見縫插針:“我大哥其實也有一肚子話,只是他內斂剋制得過了,不太會說。”
“曹旺!”沈漠然有點臉紅。
“好了好了,我打住。”曹旺知道,不能再繼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