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火候差不多了,紀長樂也悄悄混入了命婦貴女們的行列:“怎麼亂糟糟的?這是出了什麼事啊?”
狄盈兒硬擠出了兩滴眼淚:“郡主,方才您去哪裡了?奴婢好害怕,正拜託各位夫人小姐幫忙尋找呢!”
“本來是跟茵茵一起看花的,可蕭府的僕從突然來傳話,說是有客求見,我便讓她去忙,自己沿著花廊一直往前走了。”
“除去這一片兒的山茶,前頭還有丁香樹呢。我越看越喜歡,不知不覺就走得遠了。”紀長樂說著就嗔怪起了狄盈兒,“我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大驚小怪了。身在將軍府,有什麼可擔心的呀。還興師動眾地勞煩各位,真是該罰。”
紀長樂說完也瞟向屋子裡:“話說這裡頭怎麼啦?都圍著做什麼?”
......
蕭家的嫡女居然與男人無媒苟合,將軍府裡出了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偏偏還被好多人看到了。
蕭沐風頓覺顏面無存,恨不能挖個地縫,鑽進去躲躲。
關鍵時候,還是紀長樂主動出面,幫著蕭家強行挽尊:“大家都是將軍府的座上客,想來關係也是親厚的。人的嘴巴能張也能合,各位夫人和小姐都是有涵養的人,肯定不會出去亂說的,是不是呀?”
本就是極為尷尬的事情,又有樂安郡主親自說和。眾人礙於情面,不管心裡頭怎麼想,嘴上都得先答應下來:
“沒什麼可說的,過去就過去了。”
“就是,到底還是年輕嘛。”
“哎呦,出了門就忘了,我們什麼都不記得。”
......
蕭夫人感激地朝紀長樂行了一禮,這才安排著送各人出府去了。
紀長樂轉而又勸起了蕭沐風:“蕭將軍也莫要衝動,我看自打過來,袁公子就緊緊地護著茵茵,任憑被責罵都沒有一絲不敬,焉知他不是真心吶。”
迷藥的勁兒還沒完全緩過來,蕭茵茵渾身無力,她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失了聲,無論多用力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就算她再愚笨,此時也能想通了:袁守成居然跟紀長樂聯手,反把自己給坑了!
眼下蕭茵茵被袁守成摁在懷裡,她是千萬個不願意的。怎奈掙扎不過,又說不了話,氣得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蕭茵茵唯有拼盡全力抬手,一下一下敲打在袁守成身上。只是她力道沒有恢復,拳頭軟趴趴,落到旁人眼裡,更像是一時害羞,在跟情郎撒嬌。
袁守成此時一邊撫摸著蕭茵茵的臉,一邊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茵茵,怪我不好,情不自禁了。不過你放心,我定不會辜負你的。”
袁守成說罷轉向蕭沐風:“將軍,我與茵茵情投意合,很久之前就已然確認了心意。只是袁家出事以後,在下自知配不上茵茵,便想著趁今日斷了關係,不再耽擱她。”
“可是茵茵依舊不改真心,還說願意將身子給我。將軍,事情全是我的錯,您要殺要剮我都無怨無悔,只求您別再責怪茵茵了。”
蕭沐風只想提刀劈人,被蕭夫人和紀長樂一左一右攔下。
蕭夫人聲淚俱下:“老爺,茵茵畢竟是咱們的女兒,你要是殺了袁家這小子,讓她怎麼活啊?”
紀長樂也是不敢鬆勁兒:“將軍,殺人洩憤於事無補,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利呀。”
“我說袁野那老東西怎麼總帶著嫡子過來,原來是打起了我女兒的主意!”蕭沐風正在氣頭上,一點點尋常的事情都要惹他猜疑,“本將軍倒是知道你們袁家精明,不成想膽子也大,袁守成,你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到本將軍的臉上了!”
蕭沐風又恨恨地看向蕭茵茵:“我怎麼生出了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早就跟你說過,婚姻大事你只管聽安排,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