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甘心,“嫂子,大郎這樣可不行,你得說說。”
徐氏應聲,可心裡想的卻是兒子都那麼大了,他要是能聽自己的,至於放走湯小圓麼,不管了,年底要是見不到兒媳婦,再跟他算賬。
“嫂子,大郎不在也好,我這次來呀,是想跟你說,我孃家的那個侄女,今年十七了,長得水靈,之前家裡有湯小圓,我也就沒多想,現在她走了,把咱們大郎扔下了,我心思著給這兩個孩子撮合一下,親上加親多好啊!”牛春花忍不住了,終於把今天來的目的說了。
別看徐氏平日裡沒脾氣,可心裡跟明鏡似的,牛春花娘家的那個侄女這會兒相中了大郎,還不是聽說了大郎能做掙錢了,兒子的事兒她是可以做主,但她不想讓娘倆鬧生分了,“春花啊,你剛剛也聽了,大郎有了中意的姑娘了,還說了年底就娶進門,這會兒再弄個姑娘來只怕不好吧……”
牛春花撇撇嘴,不甘心的勸說,“嫂子,孩子們懂啥,大郎之前還相中湯小圓了呢,結果在咋樣,還不是人走茶涼,婚姻大事就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當老人的得把把關!”
徐氏不接這茬,主要她覺得就算娶村子裡的胖丫頭也比娶牛春花的侄女要好,故而轉移話題,“大郎說年底就成親,我是不是該準備些棉花了做些被褥啊,也該多買些紅布了……”
牛春花自覺沒趣,但是仍然不死心,這事兒也不著急,過幾天把侄女接過來住兩天,也許江沅鶴瞧見了就改了主意了呢!
關於湯家來媒婆這事兒,真是始料不及,話說前一天,湯小圓剛剛從鎮子上走回家,已經很累了,湯宇陽安靜的坐在她身邊,姑侄倆在院子裡休息,等著吃晚飯。
屁股剛坐到凳子上,還沒熱乎呢,就見大門口進來個婆子,穿的五顏六色的,見到她便自來熟的打招呼,“呦,丫頭在家呢,正好,你的終身大事兒,聽聽也好!”
眼前的女子笑得花枝亂顫,而且臉上的粉抹的太厚,一笑鼻子兩邊出現兩條肉色的溝,看的很是滑稽。
“你……你誰呀?”湯小圓問道。
女人一拍大腿,先是哈哈大笑,笑的湯宇陽害怕的直往她懷裡鑽,“你看看,我都忘了跟你說了,我是媒婆,姓於,按輩分,你得管我叫聲姑!”
湯小圓的眸光中閃過一道冷芒,“你來我家幹啥?”
“這孩子,我不就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兒來的,你爹孃呢,咋都不出來招呼一聲!”於媒婆顯然不滿意被人冷落了,她去誰家那不都得有人沏茶倒水,熱情的招呼著。
“誰呀?”湯老頭拄著柺棍,雖然現在身子大好了,可他習慣了柺棍不離身,累了拄一下還挺輕鬆的,如今女兒、孫子都回來了,家裡的債也還了一半,頓時覺得輕鬆了,就連說話都有底氣多了。
於媒婆看到湯老頭,笑呵呵的喊道:“老哥哥,是我啊,仔細瞅瞅,咋不認識啦?”
湯老頭眯縫著眼睛看了半天,才想起了這人是誰,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是你呀,老妹子,你咋來了?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湯老頭笑著道,但並不見多熱情。
於媒婆揚起笑臉,別有深意的看了下湯小圓,帶著三分憐憫的哀嘆,小丫頭模樣不錯,只可惜這都經手兩家了,前頭一個是人家退了親的,後面一個誰知道是咋回事呢,說不上來,不過受人之託,拿了銀子就得辦事。
“老哥哥,我這不是為了咱家大侄女的婚事來的嗎?我這陣子忙,剛聽說家裡遇到了事兒,後來想著過來瞧瞧,正好聽說大侄女回家了,我這不就來了嘛!”
湯小圓翻了個白眼,好話賴話都讓她說了,“我的婚事就不勞您操心了。”
於媒婆被她這句話懟的狠了,眼裡閃過怒氣,放低了聲音道:“丫頭啊,不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