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結了怨,自己的仇人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懷疑僅僅是個懷疑。
沒過幾天,縣令的千金被傳出摔了一跤,動了胎氣。
自打那次後,湯小圓再也不嚷嚷著要去鎮子上了,安心地在家養胎,順便給女兒做些小衣服,整個人也乖了很多,不再亂髮脾氣了。
江家四口人,還有湯家的人,在臨產的日子越來越近的時候,變得坐立不安,穩婆一早就找好了,一旦這邊兒又動靜了,就會去接她過來,其實要是在鎮子上方便很多,但要是在鎮子上升了,就不能回村子了,天氣涼了,一折騰怕凍著湯小圓和剛出生的孩子,所以只能在村子裡生。
最後的半個多月,江沅鶴一直沒去鎮子上,用湯小圓的話說,江沅鶴連生意都不做了,江沅鶴笑笑回道:“生意哪有你重要。”
湯小圓發現,經過那件事後,江沅鶴更粘人了,不過她很喜歡。
太還沒亮,湯小圓就有了反應,本來就是嬌滴滴的小女人,又被父母、公婆還有江沅鶴捧在手心裡,稍微一點兒疼多被緊張的眾人放大了無數倍,江沅鶴聽到她不對勁兒,趕緊讓他爹趕著車去接產婆,他則寸步不離的守著湯小圓,而徐氏則忙著燒熱水。
再快的馬車也終究是馬車,來去也要小半個時辰,湯小圓疼的滋哇亂叫喚,一聲接一聲,江沅鶴那麼堅強的人,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湯小圓自顧不暇,沒精力安慰他了。
穩婆來了後,就把江沅鶴推了出去,看著緊閉的房門,聽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喊,江沅鶴雙目充血,恨不得衝進去陪著他。
“你別緊去搗亂!”江福遠拉著兒子,他剛當爹的時候也這麼緊張。
江沅鶴起初還能被勸下,當看見一盆盆染血的布巾混著血水被端出來的時候,江沅鶴只覺得頭皮發麻,要不是他爹扶了他一把,他就先暈過去了。
“沒出息。”江福遠嘲笑著他的同時,伸長了耳朵聽裡面的動靜,到底是個孫子還是孫女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大的小的平安才是,不過聽這這丫頭的動靜,怎麼比大郎他娘生產的時候叫的還大聲呢。
從早晨一直到中午,湯小圓的嗓子都喊啞了,在把江源鶴最後一絲耐心耗盡前,門內傳出了響亮的哭聲,產婆抱著孩子初來,高興的道:“生了生了,是個……人呢?”
門一開,江源鶴來不及看一眼孩子,直接衝到了湯小圓身邊,湯小圓耗費了太多力氣,孩子出生後只看了一眼,就睡著了,江源鶴臥著她的手,湯小圓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全是汗水,他心疼的想要抱抱她,卻不敢碰。
徐氏已經出去了,留下足夠的空間給小兩口。
江福遠抱著孩子,給了穩婆打賞,之後跟黎氏哄著大孫子,沒錯,是個男娃,徐氏早就說要做些男娃的衣物,可小兩口說不能做,做了的話就不生女兒了,結果沒做還不是照樣生兒子。
小娃兒哭的響亮,估計是知道了自己多麼的不受歡迎吧。
湯小圓睡了大半個時辰,江沅鶴就守在她身邊打半個時辰,寸步不離,連孩子都沒來的及看。
徐氏聽見說話的聲音後,才把孩子抱了過來,小傢伙餓的直哭,江沅鶴聽到哭聲,才把視線從湯小圓的身上移開,徐氏的懷裡抱著個小娃兒,軟軟的,眼睛也沒睜開,不像他,也不像湯小圓,真醜。
“快抱抱你兒子!”徐氏笑著道。
“兒子?那我閨女呢?”江浩淼要是知道自己的爹是這麼嫌棄他,他一定不選擇投胎到這裡,人家生了兒子都開心,可他爹見他第一面又是嫌他醜,又是嫌棄他是個兒子的,著實讓人傷心。
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但江沅鶴還是在徐氏的鼓勵下,伸出了手,顫顫巍巍的抱起了小娃兒,也就是後來的江浩淼,小傢伙閉著眼睛,卻很有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