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也緊隨其後,看著張海生家的花田裡的花有一大片已經被踩壞了,江玉蓮抱著女兒鬼哭狼嚎,想上前去制止那些毀壞花田的人,又畏懼他們人高馬大。
“別踩了,你們這樣還有沒有王法啊?”江玉蓮喊道。
“王法?哈哈,你居然跟我說王法,知不知道,在這個地界,我們家老爺就是王法,我們家小姐是老爺的掌上明珠,要怨啊,只怨你瞎了眼,得罪誰不好,偏得罪我家小姐。”
男子邊說邊張狂的大笑,而腳下的動作也沒停,繼續向挺立的花枝進軍。
湯小圓帶著幾個人趕到了張海生家的花田,在此刻江玉蓮放下了對湯小圓的怨恨,眼前的**害了她們家的花,遠比湯小圓更可恨,於是她求救的看向湯小圓,不用她求救,這些花本來就是她自己的,對於膽敢禍害她花田的人,決不輕饒。
來的路上,她已經大概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江玉蓮抱著孩子給在花田裡勞作的張海生送些茶水,結果看到有人折她們家的花,便上去說了幾句,事情原本也不怪江玉蓮,興許是語氣有些過了,但最可惡的還是那兩個折花的女子,這裡的每一朵花對於花農們來說都是搖晃的銅板,他們辛苦勞作,精心侍弄,別說一朵花了,就連一個花瓣也捨不得弄壞。
她們賞花沒人會理,但私自折花就等於拿走了花農的錢,誰會樂意,可那兩個女子不僅不理會江玉蓮的制止,反而生氣的命令下人要毀了這片花田,想來江玉蓮說話是有些難聽,但她們的所作所為也令人髮指。
湯小圓來的時候,沒看到兩個女子的身影,只是看到了花田裡六個男人嬉笑著踩壞她的花,瞧著他們穿著同樣的衣裳,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下人,不過不管是誰家的奴才,今天這個事兒都不能善了。
在村子裡,湯小圓和江沅鶴如今可以說是一呼百應,除了原本跟來的幾個人男人,這一路上又彙集了好些個,知道情況後他,湯小圓也讓蔣智去找同他一起來的難民,如今大家拿著鋤頭、鐵鍬、木棍,呼呼啦啦的一大群人。
湯小圓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就衝了過去,把花田裡搗亂的幾個男人捉住了,捉拿的過程少不了一番打鬥,難民在湯小圓這裡吃的好住的好,已經不是當時沒有力氣的模樣,個個強勁有力,幾個搗亂的人臉上掛了彩,比張海生看起來慘多了。
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反抗的越激烈的當然被揍的越狠,湯小圓發話了,只要別打死就成,可見也是氣過頭了。
這花田是花農們的心血,更是她的心血,眼看著就要下一次採摘了,那頭的訂單已經來了,目測一下,被他們毀掉的花足有一畝多地,到時候能不能製作出足夠的精油都是問題,不生氣才怪。
六個人中為首的馬春波被揍的最慘,此刻被人架著胳膊,還學不乖,囂張的大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不知打我們是誰的人,無知婦孺,竟然敢動我們,不怕我們家老爺下令燒了你們的花田嗎?”
張海生眼角的淤青就是馬春波打的,此刻見他被制服,冷哼道:“管你們是誰,不過是女人家拌了幾句嘴,你們就毀了我家一整片花田,原也是那兩個女人先折了我們的花所制,”他看著自己兩年來的心血毀於一旦,他們家適合種花的地就這麼多,如今毀的差不多,憤慨的跟湯小圓說道:“嫂子,這事兒不能這麼了了,現在人已經抓住了,咱們拉他們去衙門。”
對於他們這些鄉下人來說,衙門是高高在上的,哪怕從門口路過,腿肚子都會發抖,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進去的,他搬出衙門也是想要震懾這幾個搗亂的人,可誰知他不說衙門還好,一說到衙門,那幾個人卻哈哈大笑起來。
“去啊,看到時候縣太爺是幫著你們還是幫著他親閨女!”馬春波想要發生大笑來著,在他看來這些人簡直愚蠢之極,但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