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散會。”
林曉全說完,趙曼就笑,林曉全說“習慣了,在酒桌上辦公,在辦公室聊天,這也是我們一大特色。”
這頓飯從下午五點多一直吃到晚上十一點,馮喆回去的時候在路邊一個商店買了兩盒本鎮比較上臺面的煙,果然老鎮政府看大門的老劉一見煙就眯眼睛笑,說馮司法太客氣,馮喆說這也是從酒桌上拿的,今後進進出出還得多麻煩你,老劉嘴裡就謝,心說這新來的馮司法員年紀小卻挺會來事。
馮喆正式在司法所上班,先熟悉工作,其實套路和老幹部處沒什麼區別,幾天下來馮喆就進入了角色。
林曉全說基層工作主要得下去多看看,和村裡幹部村民以及重點幫教物件多接觸,第一手的資料很重要,而且基層有很多事情辦起來不能以“辦公室”式的方法去做,應該按照“土辦法”幹,就像書本和現實之間的區別一樣,入鄉隨俗,怎麼隨,什麼是俗,這要個人好好去悟,大道理都會講,但不一定管用,因為大道理不親民,不貼切,群眾就會和你有距離,有了距離,你就不好開展工作,在基層工作方法很重要。
馮喆深以為然,不過這一段天氣情況不好,小雨淅淅瀝瀝的,每天只有窩在所裡和大家聊天,說一些閒話。
其實說閒話也是一種工作,很多的訊息就是閒話裡得到的,再說像和尚靜那時候在單位整天你不言我不語的,肯定是不正常。
林曉全本來就是半間房鎮人,在半間房鎮司法所已經工作了十幾年了,有一個女兒,老婆在鎮上的一個滑石廠做會計。
趙曼和她的老公也都是半間房鎮人,她老公本來是在半間房鎮鎮政府工作,一年前被調到縣財政局去了,生有一個男孩在鎮小學學習。
胡端也是半間房鎮人,他大伯以前做過梅山縣檢察院副院長,如今在縣政協,因此胡端算是幾個人中上面有人的人,家裡在鎮大街上開了一家小超市,他媳婦在經營著。
李雪琴孃家是半間房鎮前店子村的,嫁到了縣裡,老公是縣刑警隊的,辦起案子幾天不回家,所以李雪琴幾乎就住在孃家,胡端就說李雪琴是賴在半間房鎮不想挪窩,生於此長於此工作於此還準備葬於此,早知道當初別嫁出去,省了一道工序,肥水流了外人田,還得了一個縣城裡媳婦的惡名。
李雪琴聽了就問“你的意思,是說我當初應該嫁給你不是?”
“是呀!朝夕相處好多年,你怎麼才反應過來?”
“也不晚啊,你去把你家那位休了,我這就到隔壁和你領證。”
司法所隔壁就是民政所,胡端就認真的問“能不能不休她,咱兩也成了好事?”
李雪琴還沒回答,大院裡就傳來一聲咆哮“哎呀,我不活了,劉奮鬥啊,我死了你就早早的和你的人成了好事啊!……”
胡端幾個就面面相覷,李雪琴笑“去啊,有人和你成好事的。”
胡端撓頭站起來“劉鎮長老婆又來鬧了。”
外面的吵鬧聲太大,馮喆就隨著李雪琴幾個出去看,大院裡這會已經站了一些人,當中的一個女人四十來歲,面板白白的,模樣一般,穿的也好,就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嘴裡正在罵“劉奮鬥,你這個到處的,你怎麼不癆死呀你,你白天圍著酒桌轉,晚上圍著裙子轉,老孃在家早晚繞著鍋頭轉,還要繞著地裡轉,老孃越轉越瘦,你越轉越肥,你良心被狗吃了。”
“劉奮鬥,大流氓,你給我出來!”
有人就勸說劉鎮長不在鎮裡,去縣裡開會了,劉奮鬥的老婆說“你別幫你們領導騙人,他房間被窩還攤開著,有熱氣,那證明人剛剛還在,去縣裡開會?是去女人褲襠裡開會了!”
“不能吧,嫂子,劉鎮長的門是鎖著的……”
“我翻窗戶進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