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見夏煦呆愣著,神情又是初見時的淡漠,便也不上前,見他叫來護工,也只是在原地安靜聽著,順帶安撫了正想上前的大衛。
護工大抵是有些心虛,垂頭站在夏煦身前,待他出聲。
夏煦看他一眼。涼涼問道:“她給了你多少錢?”
開大門需要密碼,一個小女子,硬闖一說太過牽強,何況,他方才還鼓起一個正方形的衣袋,現下消下去了。
顧丹陵常說,他家師弟不是笨,只是不在乎演戲之外的事,若他哪天也食一食這人間煙火,旁人又難能欺他一分。
雖是帶了幾分誇張的護短之言,顧老師這話卻是讓人信服的。
說回當前,護工見掩飾不了,未免更為慌張,捏著衣角哀求:“我……我家裡缺錢,我媽身體不好住院了……先生,我把錢給您,求你不要跟公司說……”話未完,眼裡的淚水似要蓄滿。
似乎總是這樣的,有些人,道自己可憐,所以施小惡大惡都有起由,有了起由便覺得自己情有可原,該被原諒。
夏煦煩悶,不想多做糾纏,對他說:“你自動請辭吧,我叫崔哥結了你的工資,明早叫司機送你走。”
卻也是算是給他留了餘地,護工真心彎腰謝了,才回房收拾東西。
客廳裡又剩下一神一人和狗了。
小哈鬆了手,大衛便奔向夏煦,拱著他,又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安慰夏煦。
夏煦摸了摸它的頭,並不出聲,安靜了一陣,又拿起電話,翻了小崔的聯絡方式,準備播過去。
小哈這時候走過來,解了頭飾,對他說:“我可以接替護工的工作。”
夏煦一愣,放下電話,看向她,神情帶些疑惑,出口伴了幾分疏遠,問她:“你要什麼報酬?受何人所託”
按捺多日,他終是再次問出口。
也曾年輕,覺得世間確有無私一說,只是現時已不太敢天真。
無私對他的,典例有一個顧丹陵,他全心相對的,有一個李笑未。如今想起,結局都太過悲愴,於是難免猶豫,於是害怕新的開始,於是反覆試探。
這句問得突兀又不太有理,小哈卻也不惱,只是惋惜他這幾日好不容易開朗了些,如今又被打回原形,她難免又要重新努力。
小哈站定在他面前,矮身揪了一下大衛的耳朵,開始與他解釋:“我孤身居此山多年,難免悽清,故有人交談,不顯孤單,便是我所求。”言罷似乎想起了些舊事,神情不免冷了幾分。
夏煦看她,此時並沒有如往常輕笑,,也沒有慣常的客套和疏離,彷彿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孤單淒涼,帶了幾分脆弱。
小哈又摸了幾下大衛的頭,收拾了一下情緒,繼續解釋道:“這世上,人類的智慧優於其他物種,但是,與自然的共鳴,卻是動物為先。”似是想到什麼趣事,她邊撥了一下大衛的耳朵,邊說:“所以你們到這裡的第一天,他便感知到我,四處尋我,託我……治好你的腿。”
夏煦會想起大衛往屋外到處跑的那幾日,難道是在找神明?帶著疑問,他問了出來。
小哈如實應了,又補充道:“那日,他是為了引我現身,才故意吃錯東西的。”
夏煦聽了,難免動容,抱了大衛好一陣。
☆、狗急跳牆
那日晚些時候,夏煦給小崔打了個電話,花了些時間商量了一番應對方法,只求不被打擾。
如是平靜了幾日,小哈對護工的事越來越上手,夏煦照常逗狗發呆,心情總算回覆幾分。
哪曾想,約莫一週後的中午時分,小崔親自到訪,未落座,就急急忙忙問:“你看過‘最強狗仔’曝光的照片沒有?”
夏煦眉頭抖了抖,問:“什麼照片?”他這幾日